艾絲普蕾索的眼圈裡淚水在打轉。
“我的船員都死了,你是不是要在這個島上決定我的生死呢?”
“不,我只是問問而已,你言過其實了,嚴重的言過其實。”
“島上只有你一個警察,你的權利很大,你可以隨意的處決島主,他是島主,這個島上最有權勢財富的人,而警長你卻把他當做什麼事都發生一樣把他丟進深淵,我呢?我不承認我昨晚去教堂見了路易士,你是不是也想著把我丟下懸崖呢?”
“你能聽我解釋嗎?”
“你的解釋是沒用的,島主死了,找不到屍體,你變成了這個島上的統治大人物。”
“聽我說,我可不是什麼大人物,我就是個小片警,鎮子的治安官而已。”
“你說的輕巧,你剛才語氣就像法官,法官先生,我也問你一個問題,經過你的調查,你說白斯特丹號的運毒案子跟我無關,是出於同情心的考慮,還是出於證據的考慮?”
王燈明不能不慎重考慮。
“證據,最關鍵的證據是漢森的口供把你排除在外。”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還懷疑我去了教堂呢,你為什麼還懷疑我和路易士這些人是共犯呢?”
“我不喜歡你現在這副樣子,你沒必要過度的反應,你可以理解為剛才的那句話,是警方對你的盤問,但請你從我的出發點考慮,除非你能在這個島上找到第二匹矮種馬。”
“但也必須從我的角度考慮,我是被路易士羞辱過的人,你不看見了,還是你救了我,既然救我,為什麼又來懷疑我。”
王燈明知道繼續這樣說下去是不行的。
他轉向大海的方向,說道:“我不想在你原來的內心陰影面積再繼續擴大,路易士跑不了,真相很快就會弄清楚。”
“別可憐我!我不是靠這副樣子吃飯的。”
艾絲普蕾索說完,她倒退了三步。
彷彿是王燈明剛才在她的鼻子底下放了一條已經死了好幾天的鱔魚。
她朝著燈塔上的阿薩雷斯瞪了一眼,快步回她的小房子裡去。
王燈明衝著她的背影,嘀咕:“我是個警察,不愛兜圈子難道也錯了?”
森西慢慢的走過來。
“很美的傍晚,桌布一樣的美。”
“是的,很美,心情不美。”
“你把她得罪了?”
“事實不是被你捕捉到了嗎?”
森西望著又圓又大的夕陽,久久不說話。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渣警,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只要是你調查的案件,一旦被你盯上的人,有很多都是活不久的。”
森西一說,王燈明就想,好像是啊,尤其眼下的系列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