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燈明總算發現了不對。
“王警長,你開始理智起來了,這是好的開端,對,我可以報賬,但赫瑟必須活著我才能報賬,我那天晚上撞了人,那是特意撞得,那是搶劫美髮店的劫匪,他們有兩個人,分頭跑的,我當時只有一輛車一個人,我先撞倒一個,讓他失去行動能力,等這個傢伙沒法跑的時候,我才能去抓第二個劫匪,請教,在那樣的現場,你們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抓住劫匪呢?”
王燈明又和探長交流一下眼色。
“那晚,赫瑟剛好在現場,她看見我撞人了,還發出尖叫聲,她的尖叫聲特別的刺耳,後來,她認出了我,是我去找菲碧迪的時候,在溫格森的家門口把我認出來的。”
“於是,赫瑟就開始敲詐我了。”
“對,赫瑟當時正在拍攝什麼,她我撞人的那一刻全部拍攝下來了,她喜歡攝影。”
王燈明想了片刻:“我想問.....”
“我知道你想問的內容,難道你就這樣輕易的接受一個學生妹的無休止的勒索?是的,我願意。”
聽話的兩個人都瞪大眼。
“很好,我的故事吸引你們了,我願意,是因為我在調查幾起年輕女性失蹤和被猥褻的連環案子,而案子最大的嫌疑人,是溫格森。”
“夥計們,怎麼不說話?”
王燈明示意他繼續。
“溫格森這個人表面上是個文質彬彬,受過高等教育的企業老闆,但實質上是個壞透了的老混蛋,伊登,熟悉吧,伊登就毀在溫格森手上,她曾經被溫格森關在地下室中,但後來伊登逃出來了,她為了逃避現實,就去了部隊,她成了菲碧迪戰友,但其他被害的受害者就沒那麼好運氣,去年年底到這個月,我們發現了四個受到同樣手法被虐到性情的年輕女性,有空姐,有白領,還有酒吧高階調酒師,最後一名是大學教授,她們都死了,兇手作案手法變態恐怖,沒法用言語形容。十幾年前,Sioux Falls市也發生過幾起類似的案子,但無一例外的成了懸案,警方沒抓到兇手,我那時還沒當警察,還在學校。我調取了當年案子的卷宗,發現了這一系列案有個共同的特點,我就將所有的案子併案調查,那就是同一個乾的,年前的時候那麼幹,消停了十幾年,又開始不安分起來,費了好大的勁,我終於找到了一丁點線索,嫌疑人直指溫格森那個老傢伙。”
探長:“溫格森也死了,他兇手又怎麼樣?”
“探長,你無恥,我怎麼知道他的兒子會給他下毒?”
王燈明:“溫格森犯事,跟赫瑟有什麼關係....明白了,明眼是赫瑟敲詐你,實際上是交易,你讓赫瑟幫你監視著溫格森,是嗎?”
科波菲爾讚許的笑道:“赫瑟是我的線人,我說的夠清楚沒有?”
“有誰證明你說的,你做的都是為了調查?”
“你可以去問Sioux Falls市警察局分局的克利夫蘭,我的長官,他直接督辦此案。赫瑟的敲詐也是他同意的,他答應我,等案子破獲後,就幫我報銷所有被敲詐的錢,一分不少,報賬的前提是,案子破獲,赫瑟需要在報賬單上簽字,赫瑟死了,我找誰簽字去?”
科波菲爾的這些話說完後,王燈明的認定科波菲爾是兇手的想法開始動搖。
探長笑道:“大組長,恭喜你,赫瑟很快就會醒來,你的錢一點都不會少。”
科波菲爾苦笑道:“老兄,別逗我玩好嗎,拜託了,赫瑟的死,對我來說是個倒黴的惡夢,我有許多的線人,我從來沒遇上這麼倒黴的線人,你們懷疑我是兇手我不反對,但請終止這種無聊的遊戲,還堅持赫瑟活著?”
科波菲爾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