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長道：“我相信。”
王燈明：“我不相信，但有時候又讓人不得不相信這個世上是有魔鬼的。”
“所以，菲碧迪不是自殺，他是被森林中的魔鬼殺死的。”
審訊室內安靜下來。片刻後，王燈明問道：“你的意思是菲碧迪身上的火不是人為的？”
“不知道，他身上的火，你沒發現顏色有點不對嗎？”
死者身上的火，王燈明看了那麼多遍，的確和正常的火焰不相同，那是因為其中含有白磷。
火焰夾帶著些慘白慘綠的顏色。
海倫妮想說話，王燈明示意她別說，他想聽伯特曼倫接下來說什麼。
“王警官，你前幾天曾經跟我說過，惡魔你都不怕，惡魔都跟你有交易，是不是真的？”
那是王燈明嚇唬伯特曼倫的鬼話，不過王燈明很正經的問：“如果是真的呢？”
“車上的那兩個人不是我殺的，是惡魔殺死的，跟菲碧迪一樣都是被惡魔殺死的。”
“哦，你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這種以退為進爭取主動應對審訊的辦法，王燈明不是沒遇上這樣的犯人，他遇到了很多個，那都是小案子，眼下的是大案，涉及四條人命，整個縣警察局的警察都在瞪大眼睛盯著這個案子，說不準辛默海就在監控室盯著審訊室內審訊過程。
伯特曼倫：“菲碧迪被燒死後的第二天下午五點，斯特爾和他的女朋友坐著一輛計程車來要車了。”
“你把車還給他們沒有？”
“沒有。”
“你為什麼不把車還給他們？”
“他們不要車，要錢。”
審訊的三個人都互相對視了一眼。
“伯特曼倫，請繼續說，斯特爾為什麼不要車，而是要錢，他要多少錢？”
“那是個怪種，奇怪的渾球，你說對了，斯特爾有抑鬱症，他還是個瘋子，他的想法跟常人不一樣，他跟我說，車輛已經被盜，那就是一輛不純潔的車，不管它再怎麼昂貴，那也是一輛被玷汙的車，他是不會再碰那輛法拉利的，他提出兩個要求，他需要按照那輛車的原價賠償給他對應的購車價格，剩下一個，就是賠償他的精神損失費，不是菲碧迪說的一百萬，加價了，是兩百萬！他說那是對我的懲罰，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找人把我的傢俱廠一把火燒掉，連著那臺車一起燒掉。”
王燈明眨巴著眼睛。
“我犯下了一個錯誤，斯特爾的出現證明我是錯的，斯特爾，赫瑟，菲碧迪不是訛詐團伙，車輛是斯特爾的，菲碧迪也的確是受到他僱主的吩咐來保護斯特爾的。”
“因此，你改變了殺死兩個年輕人的主意？”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的善心告訴我，我不該那麼幹，我應該放他們走，把車還給他們。”
探長搞怪的說了一句：“上帝啊，這頭虛偽的蠢驢居然還有善心？讓他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