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燈明說到這,下意識朝著四周看。
月色斜斜的透過頭頂的窟窿,照射到一個角落,那好像有個洞口,王燈明急忙跑過去,果然,那有個小洞口,高約一米八的樣子,剛好可以夠一個人透過,而且,這個地方的地勢相對較高,暗河之水剛好和洞口的最低處持平
“別愣著了,趕緊過來,這有個洞口。”
屠戈登布奔跑過來,其他人緊跟著。
“快進去!”
不管這個山洞通往何處,王燈明已經顧不上了,走一步是一步,聽天由命吧,屠戈登布在最後,說道:“老大,每個人都有金磚,不撿兩塊?秦大師剛才都在白德文的揹包中撿了幾塊。”
王燈明當然也想撿兩塊,但那堆金磚已經暗河之水淹沒。
屠戈登佈於是道:“這樣吧,等出去後,讓人把所有的金磚統計數目,再按照人頭分,蠍子不敢怎麼樣的。”
“尼瑪,別說了,快走吧,快走!”
暗河之水漲勢更加的驚人,就是那麼一小會的時間,後撤的洞口已經被淹沒大半。
在鑽入之前,王燈明最後望了望頭頂的那個窟窿,月色沒了,剩下一個圓形的灰白。
“很好,很不錯,地勢是往上走的,不像我們進來的時候,都是往下走,很好,我們會活下來的,我們在朝著地面走,我打賭,是這樣的,至少我們不會被淹死.....”
一進入這條未知的逃生通道中,屠戈登布就這樣說。
這條道,沒有石階,沒有任何的人工修整的痕跡,彎彎曲曲,一直綿延向上,雖然黑暗壓抑,壓抑黑暗的得可以讓人窒息昏厥,精神錯亂,好歹能讓人透過。
而暗河之水就在屁股後,發出低低的,吞噬一切的悶響之聲,不依不饒的追著。
王燈明急的不行:“快點,再快點,前邊的,聽到沒有,快點,他媽的快點!”
通道內並不好走,崎嶇不平,怪石鋒利,路徑又小,帶頭的阿奇羅在前邊怪叫:“別催了,頭,別他媽催了,要死人的,要死人的。”
通道本來就難走,這幫人逃命的光頭,還揹著那麼沉重的金子,個個都像是駱駝。
王燈明:“媽的,阿奇羅,把你背上的金子扔掉,輕裝前進,加快速度,加快速度,老子就要被淹死了!”
阿奇羅當然不會把金子扔掉,買房買車,給徐欣軒的嫁妝可都指望著他背上的東西,他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拼命往前摸索著走,在極度黑暗和壓抑的通道中邁動著像是灌滿了鉛塊的兩隻腳。
通道內,罵罵咧咧的聲音此起彼伏,剩下的,只有老牛一般的喘氣。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當他們來到一個豁然開闊之地,隊伍突然停下來。
“怎麼不走了?”
有人回答,是蠍子,他有氣無力的:“吵什麼,吵什麼,我們已經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