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京師這位少監,今日定要傷筋動骨!”
“對!最好取其性命,為我薛家士卒報仇。”薛盛咬牙切齒道。
人群中,很多被淘汰的人也在觀看這場比試,尤其決賽階段,肯定要仔細觀摩提高技藝。校場計程車卒與本地人士,數量更甚前幾日,烏泱泱一大片,擠滿了整個營地。
“堂堂薛家,竟然要靠外姓人取勝?”一名柳家子弟嘲笑道、
“誰說不是,前幾日,薛家子弟上去皆被人捶下擂臺,到頭來,還得讓外姓人幫忙,哈哈,真是貽笑大方。”
“看來薛家年輕一輩不行了,還得派出老將挽回顏面。”
議論聲被薛家人聽到,一臉惱怒地反駁:“狗屁不知!馮定自少年時便在薛家效力,早已是我薛家子弟!”
那名柳家子弟好笑道:“你的意思,你們薛家軍所有人都是薛家子弟?你鄔堡中雜役也是薛家子弟?那養的牛驢馬羊也是薛家子弟嘍?”
“哈哈……”周邊取笑聲頓時響起。
“欺人太甚!”一臉惱怒的薛家子弟擼起袖子便衝了過來,二話不說一拳打向那名柳家子弟。
“哎喲!”柳家子弟只感鼻子一酸,鼻血頓時流出來。
“太猖狂了,區區“河東鼠”竟敢毆打我柳家的人?”一群柳家弟子立即將那名薛家弟子圍住,開啟群毆模式。
“河東鼠”其實是“河東蜀”演化而來,因薛家自蜀地遷徙而來,一直被當地豪族歧視,因此有了“河東鼠”的蔑稱。
“住手!一群渾小子!”一名柳家長者見狀,立即呵斥阻止。
豪族中,長幼尊卑有序,家族等級森嚴,那些柳家子弟只好罷手。
臺下的嘈雜絲毫沒有影響比武的二人。
馮定眼神凌厲,身姿穩健,此刻看著馮雁,倒有些驚訝,沒想到年紀如此年輕,定力也如此深厚,絲毫不在意臺下的騷亂。
而且感覺馮雁與自己相似,臉上無肉,薄衣中卻隱現出健碩的肌肉。觀對方眼神中似乎並無敵意,倒像是來此遊玩。
關鍵,長相也有點相像。
“這位兄臺年齡幾何?家在何處?”馮定好奇道。
“嗯……差不多二十,家在……幷州吧。”馮雁也沒想到,這名對手竟然問這個問題。
“幷州?”馮定沉思,似乎在回憶什麼。
此刻,擂臺下的人頗感意外,不是比武嗎?咋地聊上了?
“比試完可否小聚片刻。”馮定滿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