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強看了看身邊一位長者,那名長者意會,大聲對柳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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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院長,此番比試,不如同昨日一般,還是請京師的各位大人參與吧。”
柳傑抬頭看向閣樓,尊敬地回道:“既然薛老開口,豈能不依?”接著又看向馮雁一側,見馮雁昏昏欲睡,只能再次提高嗓門叫道:“馮大人,請下來吧!”
叫了兩聲,依然不見馮雁回應。
正在此時,柳傑覺得衣角被人不斷拉扯,扭頭一看,只見一名十五六歲的小郎抹著鼻子說道:
“柳院長,小生已等候多時了。”
柳傑看向此人,知道是北側亭廊坐著的一個人,疑問道:
“這位小兄,如何稱呼?不知你在京師……跟隨哪位大人?”柳傑覺得,這個小郎是跟隨馮雁來的,按理說應該是隨行奴僕之類的,不過出於禮貌還是謹慎的問詢。
“我叫麴瞻,我是師傅的弟子。”小曲子頗為傲氣的說道。
“你師父的弟子?何人是你師父?”柳傑滿臉疑惑道。
“當然是少監大人嘍!”麴瞻傲氣的回道。
“哦……原來如此!那就在此稍後片刻,我看看啊……第八十位出場,你在最後。”
麴瞻聽到此話立即返回亭廊,返身之際提醒道:“煩請院長大人到時知會一聲。”說完,回到座位處開始睡覺。
大熱天,晚上蚊子實在煩擾,麴瞻也沒睡好。
人群中,上來一位柳家的子弟,眾人一看皆哀嘆不已。
柳家最擅長音律,上來得這位正是柳家的一名子弟,名叫柳信。
年約十七,長得眉清目秀,頗為儒雅。
第一個上來的竟是強者,這讓後面的人如何演繹,有了對比,評委肯定不屑於自己的演奏。不少學子紛紛暗自叫苦。
走到桐木所制的木琴旁,柳信盤腿坐下,雙手按在琴絃處靜止,似乎在感受樂器與自己的聯絡。
“不錯!不錯!先調整心緒、醞釀感情,再感悟人與琴之玄奧,不愧是柳家子弟!”一名熟知音律的評委捋著鬍鬚不斷點頭。
在柳信前方,坐著七八位年紀較長的評委,桌前擺放有紙張,上有參加音律比試的人員名單,名單後面空白,是書寫評分的地方。
靜坐片刻,雙手開始撫琴。
“哦?是嵇康譜寫的《長側》。”一名評委聽到前奏驚歎道。
“嵇氏四弄之《長側》!比《長清》、《短清》難演奏多了。”
“不錯,四曲中,《長側》最難,看來柳信的音律水平很高啊!”評委們小聲議論著。
“嗡嗡……”琴聲繼續響起,渾厚的前奏讓人有滄桑古樸之感,接著曲調開始悠揚華美,似乎在訴說衷腸。演奏至後半段,忽而高昂、忽而靜美,猶如抒發心中情感之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