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什麼人不見了。
他可以確定喪屍奈何不了她,卻忘了,這個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人類。
人類是什麼?
如果是在末世前,誰都可以直接去度娘一句話複制來回答這個問題,但現在是在末世,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所有人都只會說。
人類,就是最仇恨喪屍的物種。
他想要開口,卻發現嗓子一瞬間變得幹澀無比,一向高高昂起的頭顱在這一刻變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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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恪的確被人類帶走了,不過那人沒發現自己是喪屍,並且據說還和她是熟人。在提這個人類之前她覺得自己現在最悲哀的事情就是現在看到以前的同類會下意識地將自己和他們區分開來。
不知道該說自己適應能力太強還是啥。
沈恪恪嘆氣,回答她同一個問題的第五遍:“我真的不記得你了,還有,你能不能專心開車,這樣火熱地將眼睛黏在我身上會讓我覺得很有心理壓力的。”
那少女瞪著眼睛,冷笑一聲,話說出口有些猙獰:“你憑什麼不記得我,我活在你的噩夢裡那麼久了,你憑什麼不記得我!”
沈恪恪萬分誠懇地道:“......抱歉”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成為了夢的使者還改行天天製造噩夢了來著。
“你也不用和我道歉,我現在過得比你好太多了,從現在開始,該是我為你製造噩夢了。”說著她鄙夷地瞥過沈恪恪猥瑣的小短腿。
沈恪恪:“......哦。”她應該告訴她,她現在不睡覺嗎?
權衡了一下,她乖乖地選擇了閉嘴,一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會洗心革面悉心聽從教誨的求不拋棄”地看著正在開車的少女。
那少女見她這模樣,冷笑了聲:“你這個樣子,該不會是被人用過了插【嗶——】鬆了玩膩了丟下車的吧。”稍微停了一下,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抿著唇笑了出來,“要是莫哥哥知道你的真面目,還會惦念著你嗎?真是惡心,呵呵,女人啊,果然是為了活命什麼都願意幹。”
沈恪恪將她話裡粗俗的詞語一併忽視了去,只抓住了一個關鍵詞。
莫哥哥?
惦念她的莫哥哥?
“你說你認識我......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嗎?”沈恪恪一爪子搭到那少女腿上,留下個髒兮兮的爪印。
少女不可置信地尖叫一聲,眼裡怒意燃燒著,看樣子恨不得把腿上的那塊印記連著面板一起割了:“沈恪恪!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