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恪:“.........”
謝希時:“←_←”
艾芳清了清嗓子,打算繼續說,一口氣把心裡的哀涼絕望,以及對這個世界的失望都傾吐出來。
“總有一日你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的,若是別人半路上把你拋下來或者是連支援你一把都不願意,你會好受麼?真讓人悲哀!”她緩緩說著,眼裡滿滿的都是對這個陌生社會的痛恨。
沈恪恪從善如流:“你說的都是對的,你說的太好了,一二三,鼓掌。”
謝希時配合地窩在她懷裡拍拍小爪子。
艾芳似乎還有話沒說完,她見唯二的聽眾都是一副這樣不能理解自己的樣子,眼裡悽涼更甚:“我有做錯什麼嗎?你們這些魔鬼,都是該下地獄去的,你們就是見不得我好!末世裡難道不是齊心協力才有更大的存活機率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
沈恪恪認真地回道:“我可以下地獄,他不可以。”說著,她指了指懷裡蹭來蹭去尋找合適的姿勢的麻花同學謝希時。
並且,齊心協力?
若是換個別人來說這句話,她倒還相信,至於這個女生嘛.........
她正想著,突然就聽得懷裡傳來糯糯的童聲:“若是你沒有為了活命將別人當擋箭牌推向喪屍,來說“齊心協力”“存活率”什麼的,我想恪恪應該還是能相信你的,至於已經做了嘛......嗯哼,哈。還有,記住,恪恪她很好,她才不會下地獄。”
一席話說得艾芳整個臉都變得慘白慘白的,她不可置信地推開車門逃也似的跌落了下去,臉上的哀涼瞬間被驚恐取而代之:“不可能......你怎麼知道的......不不......我沒有,我沒推她,是她自己撞上去的......不關我的事......”
謝希時攤手,無奈地嘆了口氣,從沈恪恪腿上爬下來,蹭到了艾芳剛剛還做過的座椅上,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地扒著車門問跌坐在外面的艾芳:“想知道我怎麼知道的麼?”
艾芳驚恐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豐富”來形容了,她瘋狂地大吼著:“不想知道,你知道的都是錯的,她自己撞上去的,和我沒關系......”
吼到最後,她突然無法控制地哭了出來,聲音沙啞得像是破舊的老碟唱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死......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哭著哭著,她又連坐帶爬地過來想要拉謝希時的手:“你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帶我是嗎?我知道錯了,我不會了,我真的不會了......求求你們,給我個機會......讓我贖罪,好不好?”
沈恪恪嫌惡地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再不放開他的手試試。”
謝希時看了沈恪恪一眼,無謂地吐吐舌頭,將手從那麼明顯有些瘋了的女子手中抽了回來:“別碰啦,老巫婆生氣很恐怖的。”
艾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明顯沒想過會輕易放掉這唯一的救命稻草,雙手又用力地抓住了他的,長長的指甲掐得謝希時疼得齜牙咧嘴。
他往後挪,離沈恪恪近了些才驚懼地輕呼:“啊!!有喪屍在你後面。”
事實證明,愚人節用爛了的騙人老把戲,之所以用爛了還在用,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