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擔心,但擔心能怎麼辦?一路哭哭啼啼?那不是她的風格,喜歡是喜歡,可他又不是她的全部?她從來最煩的就是那些要死要活的姿態。
深秋不至於冷但也不熱,一路不停歇的跑在路上兩天兩夜了,除了喬家仨,其餘的高手沒一點疲態。
君澤和皇帝一行人從京城郊外的皇家狩獵山也是日夜兼程,大概還有三天就能到許州城時,選擇歇息一夜再趕路。
休息一晚險是險了些,可皇帝一時清醒一時暈迷,說話還口齒不清。君澤傷在背部,是有蘇美玲贈的藥不假,可傷口太深,無憂知道上藥但不會縫針,一路顛簸沒能很好的護理,應該還有十七心情鬱結的原因在,傷口更有腐爛的跡象,只能歇下。
“殿下,娘娘,陛下他……”
“用心侍候著,我說的大夫應該快到了。”
隨行的房太醫一停下,就跪在君澤和慶妃面前,他這個太醫院院首,三日藥湯沒能把皇帝灌起過來,已經預料到自己的結局。
慶妃和皇帝一下馬車進入營帳,就是呆呆的盯著皇帝,生怕皇帝本來時的第一個眨眼她會錯過。
君澤猜的大夫應該快到是按他發出訊息時日算,為了爭取時候,喬叔和喬嬸定是騎馬,算路程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在這個地點匯合。
所以,這也是他選擇在這裡紮營的原因。
“十七,你再派些人去接一接那位神醫。”
君澤手上的人不多,要是再派人出去,這裡皇帝和母親處安危就沒法保障。再者,從許州城到京城方向安全,喬家嬸子若來,喬鈺大機率會跟著,那麼戰英和連英定會在。
“母親不用擔心,他們接到信會第一時間趕來,會治好父皇的。”
“你的傷好些沒?”
君澤強作平靜的點頭。
實際沒有好還惡化,只是這個時候他不能倒下而已,
好在他平時總愛冰著一張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以至於現在君澤實際臉色蒼白,也不太容易被發覺。
慶妃既擔憂丈夫又擔憂兒子,心力交瘁,也沒能第一時間覺察兒子的不對勁。
君澤看過皇帝和慶妃便回了他的帳篷內。
“吩咐下去,方圓二里地內不許有活物進來。”
“是。”
無慮領命去安排。
無憂留下給殿下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