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根生和吳大志來找喬江南商量。
長長的江岸聚集了起碼上萬人,都是等著過江的,換句話說,過了江,只要你有吃的,哪怕你原地不走了,應該也是安全的,因為梧城和最近的許州城就是以這條江為界,這條江也是許州的屏障。
“好,先找塊合適的地方大家幾戶搭棚時候圍成一個圈吧,能防止小孩亂走,還能互相照應。”
盧根生和吳大志連連點頭去安排。
“叔,這裡原來有石橋的。”
“是呀,聽說被毀了,只是好奇怪,毀座橋容易嗎?土匪也不想想這些逃出來的能有多少東西給他們搶,用得著大費周章來毀橋?”
“你說?”
“會不會?”
馬車上的君澤和喬江南對視,這幾天下來兩人很有默契了,都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對面不願意給難民過去。
目測這條江岸線上已聚集上萬人,二三十萬人還在來的路上,不是小數目。
喬江南嘆氣,轉身也去砍木頭回來搭棚子,蘇美玲也和那幾家的婦女們去弄些能編成墊子的草回來,棚子搭好能掛上擋風。
君澤心情很沉重,他不相信橋是許州城敢私自毀了,要不是,再往上可就是朝廷了。他倒寧可相信是土匪。
“平安,扶我一把。”
“好。”
這幾天劉平安除了是趕車的車伕,還兼職了君澤的小廝,上下馬車解個手啥的,全都是他幹,任勞任怨。
把人扶下來後,劉平安又急急忙忙拿上菜刀追著喬江南後面去扛木頭。
君澤拄著柺杖站在那兒,任冷風照著頭臉吹著,望向那少說有幾十米寬的江面發呆。
石橋的兩端被毀的痕跡那麼明顯,還沒到一個月時間哪,兩個城之間的連線就斷掉。
“哎,十七,水燒好了你喝嗎?”
爹孃沒空,燒水的活只能喬鈺自己幹。
其他家也只有動不了的老人和幾歲小孩子留守大本營,留守也不能幹坐著,像盧根生八歲的女兒,燒水,撿柴火,去提水,幹得可多了。
君澤拄著柺杖過來,靠在馬車旁,接過小姑娘給他的碗。
“加了糖和鹽。”
“嗯,補充點能量,不過不是為你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