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子連稱不敢,言道:“弟子因犯戒,今被殷郊阻住子牙拜將日期,特至此求借青蓮寶色旗,以破殷郊,好佐武王東徵。”
接引道人皺眉,搖頭道:“貧道西方,乃清淨無為地,與貴道不同。以花開見我,我見其人窺見本性,善意待人),乃蓮花之像,非東南兩渡之客。此旗恐惹紅塵,不敢從命。”
廣成子反駁道:“道雖二門,其理合一。以人心合天道,豈得有二?東西南北共一家,雖分彼此,如今武王,乃是真命天子,應運而興,東西南北,總在皇王水土之內,道兄怎言西方不與東南之教同?古語雲:‘金丹舍利同仁義,四教原本是一家。’”
接引仍舊搖頭“道兄言雖有理,只是青蓮寶色旗,染不得紅塵,奈何奈何?”
二人正論間,後邊來了一位道人,乃是西方教另一位掌教——準提。
準提言道:“廣成子道兄此來,欲借青蓮寶色旗,單只為去西岐山破殷郊,此寶自是借不得;如今不同,亦自有說。”
準提轉而對接引說:“前番我曾對師兄言過,東南有三千丈紅氣沖空,與吾西方有緣。是我八德池中,五百年花開之數。西方雖是極樂,其道何日得行於東南?不若借東南大教,兼行吾道,有何不可?況今廣成子道兄前來,當得奉命。”
“罷罷罷,且拿去吧。”接引隨即將青蓮寶色旗取出,付與廣成子。
“多謝兩位天尊,貧道告辭。”
說及此間,廣成子還心有餘悸,連贊準提高義,不然斷不能借來這青蓮寶色旗。
燃燈道:“如今正南用離地焰光旗,東方用青蓮寶色旗,中央用戊己杏黃旗,西方用素色雲界旗,單讓北方與殷郊走,方可治之。”
廣成子一愣,問道:“素色雲界旗何在?”
“不知。”眾人搖頭,就連燃燈也大呼道:“不想漏了一個,奈何奈何。”
晚間土行孫與鄧嬋玉說起此事“憑空殷郊來伐西岐,費了許多事。如今還少素色雲界旗,也不知哪有?”
龍吉公主就住隔壁,“不小心”聽見,忙進隔壁道:“素色雲界旗,是我母親所有。”將在床第之間的鄧嬋玉嚇了一跳,土行孫見龍吉公主嘴裡流水,一柱擎天,怒的鄧嬋玉三天不讓他上床。
“素色雲界旗又名聚仙幡。赴瑤池會時,將此旗拽起,群仙俱知,即來赴瑤池勝會,故曰聚仙幡。此旗別人去不得,須得在天庭任職的南極仙翁,方能借得來。”
“廣成子,辛苦你再走一遭。”燃燈命廣成子往昆侖山,令南極仙翁去借聚仙幡。
一日功夫,南極仙翁持旗來到,與眾人共言殷郊之事。
燃燈道:“今有聚仙幡,可擒殷郊矣,只是還少兩三位操旗者。”話猶未了,赤精子、文殊廣法天尊前後而至。
赤精子與廣成子相見,相擁而泣,當真是同病相憐出孽徒,皆言“殷家生來是反骨”此言倒也無差。
燃燈見二人到來,大喜:“文殊可將青蓮寶色旗,往西岐東面駐劄;赤精子用離地焰光旗,在岐山南面駐劄;中央戊己杏黃旗,乃貧道親自鎮守;西方聚仙旗,須得武王親自駐劄。”
“啊,孤肉體凡胎如何能掌至寶。”
“陛下,不過退兵爾,老臣與你一同前往。”姜子牙說話間,手中打神鞭往前挺了一挺,眼神犀利無比。
“如此,便依你。”
孤命休矣,闡教分明是要借殷郊之手害孤性命。如何是好?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