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能遇上,也趕巧的很。”黃飛虎笑道,顯然不太相信自己催糧回來,能遇上散宜生。
孤焉能不知道燃燈等人打的什麼算盤,要說去借定風珠,散宜生與晁田可不是最佳人選,該由靈寶大法師親自前往,這樣不僅快不說,也能確保萬無一失。
非得要散宜生與晁田去,不過是想借機給孤王一點顏色看,打壓一下孤王的親信。
且說散宜生、晁田渡黃河,爬高山借定風珠,一路上也還順當,可在回來的路上卻出事了。
黃河渡口來了突來兩個巨人,將一幹黃河擺渡的盡數趕走,只他二人在渡口擺渡,壟斷兩岸迎來送往,做著欺行霸市的生意。
散宜生嘆道:“唉,不過幾日便換天地。”正感嘆間,那兄弟二人撐著木筏便來了,竟是晁田的舊相識。
“可是方弼、方相兩位將軍?”晁田問道。
“是我兄弟,你是,晁田將軍?”
“哎呀,不成想在此間遇你二人,我倆還愁無舟過河。”晁田歡喜不已。
“這有何難,請上筏來。”方弼、方相伸手將散宜生與晁田拉上木筏,很是熱情。隨後方相撐出木筏,向對岸行去。
“晁兄,不知這位先生是?”方弼問散宜生是何人。
“這位先生,乃是西周上大夫散宜生是也。”晁田介紹完,散宜生也向方弼、方相行了一禮,算是見過。
方弼道:“你為紂臣,何事同他走了?”
晁田抓著腦袋,一臉的尷尬,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散宜宜生急忙出言解圍:“紂王失政,晁將軍已歸順武王。如今聞太師征伐西岐,擺下十絕陣,今要破風吼陣,故來此借定風珠。得遇崑玉,實乃幸事。”
方弼略一停頓,言道:“原來如此,敢為散大夫定風珠是何物,吾等山野村夫不曾見過寶物,可否借吾一看,以長見識。”
“這,好吧。”散宜生乃是文人,方弼、方相送其過河,他有此請求也不好拒絕,只好取出定風珠來遞與方弼。
方弼接過定風珠又摸又看,待筏靠岸時,即刻將定風珠往腰包裡一塞,道:“此珠便當作船資。”遂即帶著方相大步往正南大路去了。
“追,拿回定風珠。”散宜生嚇得魂飛魄散急道,催促著晁田去搶回定風珠,可晁田卻是一動也不動——好大一個將軍,竟不敢上前阻攔。
“上大夫,此二人力大無窮,吾實非敵手。”晁田羞愧不已,但始終沒有知恥而後勇,沖過去搶回定風珠。
散宜生大哭:“此來跋涉數千裡程途,豈料一旦被他搶去,怎生是好?吾有何面見姜丞相?”哭罷,便要往黃河裡跳。
晁田一把將散宜生抱住“大夫不要性急,吾等死不足惜,但姜丞相命我二人取此珠破風吼陣,事關重大,不幸被方賊劫去,吾等死於黃河雖罪有應得,可姜丞相不知音信,乃有誤國家大事,是不忠也。我和你去姜丞相報知情況,令他別作良圖,再死刀下不遲。”
散宜生嘆道:“誰知此處遭殃,只得如此。”二人尋來馬匹,往西岐快馬加鞭,行不過十五裡,便見武成王黃飛虎催糧過此。
散宜生急忙下馬,哭拜在地,害的黃飛虎一陣莫名,問晁田道:“散大夫因何事這等悲泣?”
晁田剛要回答,卻被散宜生搶過話去,將取定風珠渡黃河,遇方弼、方相一事說了一遍。
黃飛虎急道:“幾時劫去的?”
散宜生道:“去尚不遠。”手還還指了指南邊方向。
“一百精兵,隨我去追。其餘人等,就地紮營。”駕駕駕,黃飛虎猛拍五色神牛,帶著一百精兵向南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