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曹德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死灰色,喃喃說道,
“只怕,以乾楚八十萬大軍,也不是燕人的對手啊,朕即便是寄人籬下,又能苟延殘喘到幾時呢?
朕,雖然生活上,糜爛了一些,但也只是好女色罷了,哪個國君哪個男人不好女色呢?
但在政務和軍事上,朕從頭到尾,也沒犯過什麼錯。
雖然不敢自詡明君,但也不是個昏君吧?
我大魏沒招誰惹誰,怎麼就要落得個亡國的下場了?”
曹翔也嘆了口氣,說道,
“皇上,實在不行,就拼了吧。”
曹德點了點頭,
“是啊,拼了吧,朕,寧死,也不做流亡國君,也不做逃跑的國君。
朕決不能向齊皇那樣,淪為笑柄,在史書上遺臭萬年。
這最後一戰,即便是輸,朕也要輸的堂堂正正,死的轟轟烈烈。
朕以身殉國,與國都共存亡!
百年後,史書上,也會記載我大魏風骨!”
曹翔立刻單膝跪地,喝道,
“臣,必然竭盡全力,斬殺燕賊,便是死,也要死在皇上之前!”
……
魏國典客,帶著金銀,坐著馬車,打著白旗,一路上快馬加鞭的趕到了燕軍軍營外面。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
燕軍詢問過後,便去通稟了沈長恭。
而此時的沈長恭,正在床上補覺呢。
“王爺,王爺。”
公孫婉兒輕聲呼喚著,沈長恭悠悠醒來,看到她後,警惕心放下,嘟囔著說道,
“什麼事情?”
“魏國派使者過來了。”
“哦?要投降嗎?”
“那倒是沒說,就說是來出使的,沒說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