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行走江湖的俠義之輩,豈能做朝廷走狗,幫助你們欺壓百姓!”
左三鶴仰面冷哼,一副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架勢。
沈長恭笑道,
“好漢此言差矣,我就問一句,你們的經濟收入是哪裡來的?你們也是人,也要吃要住的,整日行走江湖,難不成靠打獵為生嗎?”
“我們自然有我們的生財之道,劫富濟貧,行俠仗義,順便給自己留點盤纏,活下去才能繼續劫富濟貧,這不是應該的嗎?”
“說白了就是搶劫唄,那你們就一定能夠確定,你們搶劫的是惡人嗎?
如果有人告訴你們,某某地主是惡人,再找幾個托兒,裝作路人告訴你確實是這樣的。
可實際上,那個地主是一個樂善好施的大善人,只是因為和那個人有過節而已,你們就去把那個富戶給殺了,有該如何呢?”
“這……”
左三鶴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再打個比方,你就這麼確定,你們江湖兒女都是好人嗎?你們不受朝廷律法關注,無拘無束,無法無天,難道就沒有惡人嗎?
那些惡人打著劫富濟貧的旗號,肆意殺戮搶劫,又該如何?”
“那自然是要行俠仗義,將其斬殺。”
“那你又如何判斷,你身邊那些所謂的行俠仗義之輩,不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呢?
又如何能夠知道,你幫助的那些俠士,其實正在坑害無辜的百嗎?
又如何能夠了解,你,在別人眼裡,就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呢?”
左三鶴再次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沈長恭再次說道,
“你們所有行事,全都是按照自己的主觀判斷去決定別人的生死,可你們就一定是對的嗎?”
“那你們的縣太爺府尹,不也是靠著自己的判斷來給人定刑的嗎?”
左三鶴終於找到了一條能反駁的。
“但有法律來約束他們,他們做了錯事,就要受到更高階別官員的制裁。
你們做了錯事,誰又能制裁的了你們呢?”
左三鶴低下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覺得沈長恭說的好像有點對,似乎要推翻他一直以來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