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停在燕軍大營百丈外,就這樣坐著嘮起了磕。
公羊戰說道,
“文大人,這一路上,你對我橫眉冷對,本官也不管你,可你要記住,你是典客,是負責外交的,腦子要靈活,嘴巴要甜。
燕國不是楚、川、魏、秦等國,乾國在人家面前也不是什麼上邦,收起你那一副盛氣凌人的態度來。
燕國不是那些弱國能比的,這次是咱們求著人家辦事,若是兩國能夠修訂盟好,那是我們大功一件。
若是因為你給辦砸了,小心本官參你一本。”
文博冷哼道,
“本官只是針對你,該怎麼外交怎麼辦事,本官比你清楚,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那些小國是怎麼對咱們的,咱就有樣學樣唄。”
“唉,也不能跟他們似的太卑微了,那些小國使者來咱們大乾,恨不得把腦袋埋褲襠裡去。
咱們態度該好也得好,但也不能墮了自家的威風啊。
咱們大乾,也不是小國啊。”
“嗯,公羊大人總算是說了一句本官愛聽的話了。”
“嗨,你這人。”
公羊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二人又等了許久,終於,石山縣城裡面,跑出來一隊快馬。
為首者,正是一身將甲的公羊戈。
公羊戈老遠便看到了公羊戰,一路狂奔過來,來到了馬車前,停下馬後,向前跑去,而後一個滑跪,砰砰砰的磕頭。
“孩兒拜見父親大人!”
公羊戰看到公羊戈這麼隆重的給自己磕頭,本來還想訓斥對方兩句的心思,一瞬間便煙消雲散,看著自己的兒子,只剩下了心疼。
他跳下馬車,雙手把公羊戈扶起來,說道,
“我兒,你受苦了啊。”
公羊戈眼眶通紅,看著公羊戰,搖頭道,
“孩兒不苦,爹,母親和我妻兒還好嗎?”
“好著呢,放心吧,你妻兒,現在都接回到咱家祖宅了,誰也不敢去放肆。
你娘啊,聽說你打了敗仗被俘虜了,哭了好幾天。
後來又聽說你沒死,還當了大帥,這才放下心,身體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