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著了女裝，白衣翩翩，髮絲纖長柔軟，站立在陽光下，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
元暘晃了晃神。
這個人啊，連側臉都這麼好看。
如果不是真的太過了解，他都不敢相信這個看上去柔弱的美人兒會是沙場上喋血的魏白將軍。
元暘看著她的笑容，不自覺也笑了笑。
他走上前去，笑道：“怎麼的，喜歡牡丹花？”
季暖看了看他，道：“還好。”
“好看的東西我幾乎都喜歡。”
元暘領著人走到一旁的石桌旁，眼梢飛揚，笑容肆意中帶了些靦腆，道：“那……你覺得，我好看不好看。”
季暖還真的仔細看了看，道：“還好。”
元暘不樂意了，嗤了一聲，頗為不滿足：“就這樣啊？”
季暖十分習慣地開啟了飯盒，拿起來筷子，十分無所謂地改口，道：“你特別好看。”
元暘勾唇：“真的？”
季暖：“真的。”
元暘幫季暖把菜擺上，笑得明媚：“那……你喜歡我嗎？”
季暖：“喜歡。”
元暘噎了噎，他瞅見季暖這份無所謂的表情，又是頗為不滿足：“就這樣啊？”
季暖挑眉：“那……不喜歡？”
元暘：“……”
“你還是喜歡吧。”
元暘也覺得自己聽憋的慌的。
人都說喜歡了，他還憋得慌個『毛』線。
兩個人無言很久，元暘就這樣看著季暖一口一口吃飯夾菜，剛剛那些莫名其妙的不滿足感彷彿也隨著季暖的細嚼慢嚥，一點一點被填充放實。
“現在外面的人都在議論，說魏白叛國，被齊周和北征兩邊的軍隊『亂』箭『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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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夾菜的手沒有絲毫停頓，表情也沒有一點變化，道：“嗯。”
“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