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沒有言語。
皇后的手撫上額頭,她捏了捏眉心,笑容帶上了些無奈和失望。
“陛下無需這樣看臣妾。”
“您若是覺得臣妾該死,那臣妾這幾次受到的委屈便受著了,也只能怨臣妾自己廢物得不到盛寵。可您明明覺得臣妾的生命無所謂,卻還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臣妾……實在是讓臣妾覺得有些可笑。”
這些話明向賢聽著不舒服。
……他還真的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連皇后都敢這麼跟他說話了!
以前的皇后是古板規矩的,不敢有半分逾越。雖然乏味了些,卻真的沒有給他添過任何煩憂,可以稱作賢內助。
他看了眼楚憐,又看了眼皇后,微微有些煩躁。
“皇后,念你今日受了驚,朕可以原諒你剛才的失言。”
周杏聞言都被氣笑了,微有些諷刺的那種。
“哈哈哈哈……受驚?原諒?失言?”
“臣妾剛剛差點死在床上!您就一句受驚就把事情攏到了最小。您還說臣妾失言,臣妾沒失言!那就是臣妾心中想說的話,那就是臣妾想說的語氣!”
明向賢胸膛起伏了一下,皺眉道:“皇后你瘋了?”
“我沒瘋!”周杏幾乎是嘶吼著喊出這三個字的。比一向咋呼活潑的楚憐聲音都響,嗓子都快喊劈了。
聲音出去之後她的人也似乎虛脫了一樣慢慢平靜下來,但臉上的淒涼之『色』卻更加濃了。
“……楚憐她幾次三番想致我於死地皇上你都不管。現在我只不過是氣惱你不公說話語氣稍偏頗了點兒,你就說我瘋了。”
“那她楚憐是什麼,她楚憐做什麼事都算不得發瘋了嗎?!”
畢竟是真的不公平,皇上心裡也明白。
現在瞅見對方這麼一副癲狂樣子,也沒忍心再說什麼重話,便軟了軟語氣,道:“皇后,憐兒她這次來殺你,最後卻到底沒下去手,不算釀成大禍。”
“你身為後宮之主,身為該要母儀天下的皇后,這些度量該是要有的。”
“……不算釀成大禍?”周杏抬著眼看他,喃喃著淌下兩行淚。
“那怎麼樣才算是釀成大禍?”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做母親的能力,這還不算是釀成大禍?”
扯了扯唇角,周杏哽咽道:“試問皇上,如果做下那些惡毒事情的人是我……”
“恐怕現在連我的家族都已經無法倖免了吧?”
“你也說了,我是一宮之主,這後宮是該我管的!可我現在手裡握著那鳳印,卻連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