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沒有什麼憤怒,也沒有什麼慌張,也沒有什麼任何一種大幅度的表情。
她只是微微彎唇:“知道啊。”
“可是你看,我還活著。”
朗嘯:“……!!”
“你以為你自己很聰明是不是!你憑什麼這樣有恃無恐?!”
“他們只是不想打草驚蛇而已,他們心裡面已經恨不得把你架到火上燒死了!”
說著,朗嘯又笑了,是那種略帶怒火的諷笑。“你還自稱超人……你知道他們怎麼稱呼你麼”
“他們叫你妖人。”
他好整以暇地看季暖:“現在不是你該死的時機,所以他們會給你甜棗,等時機一到,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取你『性』命。”
“我看到時候你怎麼收場!”
他在這邊說的咬牙切齒聲情並茂,沒成想對方都沒怎麼把這幾句話往耳朵裡走。
也不能說沒往耳朵裡走。
人家往耳朵裡走了,甚至還走心了……只不過重點抓的和他想象中不大一樣而已。
季暖歪頭看著他,驀然彎了唇角,道:“所以……其實你是來送甜棗的是麼。”
朗嘯:“——!!”
他理智上很想過去直接給她兩個嘴巴讓她清醒清醒。
……然而她的這張臉和她的這個笑容卻讓他的理智失效。
他竟然一句狠話也說不出來,連剛才的那些氣勢都不再有。
他只僵冷著一張臉,淡淡從牙縫中推出去一個字。
“是。”
季暖把臉正過來,笑容清淺好看。
她就知道。
椒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