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笑:“你是不是以為,你在家裡立的人設很成功。”
“……也不想想,這個家裡的人,最年輕的也見了不少世面了,誰還看不透你的那點小心思麼。”
“是不是覺得,你平常表現的那麼乖,肯定沒人懷疑到你頭上?”
周聲聲怔怔無言。
季暖繼續笑:“你也要好好想想,為什麼我不可以去學表演和藝術,你卻可以學。”
“因為他足夠疼你麼……”
“在他那種人眼裡,越疼誰,就會越對誰期望高,就會對誰越嚴格。”
“他經常訓我,無非因為希望我以後有能力,而不是嫁入豪門了了此生罷了……他身為一個男人,自然見多了這種層面的女人守空房,守著所謂的榮譽過日子是什麼樣子。”
“而你……卻可以去藝術學院學習……嘖。”
季暖在這裡說的話全部都是實話。
大實話。
雖然在她而言學習金融或是學習藝術都沒什麼差別,在這個世界而言也沒什麼差別。
比如原劇情的周聲聲,最後還不是名利雙收?
可問題是周止爭是那樣認為的,在他眼裡也有差別。
所以……這就很傷人了。
季暖說完話笑眯眯地上了樓,往屬於她的房間待著了。
而現下的周聲聲卻是猶如五雷轟頂。
她一直覺得是因為父親喜歡她,才會縱容她,父親不喜歡周硯,所以周硯做什麼父親都不喜歡。
現在看來……
她看向歇在寬大沙發上出神的苗若,最後掙扎道:“母親……周硯說的?”
苗若地眼睛從門邊收回來,面容清冷:“都是真的。”
此刻的她哪還有平日裡的那種弱『婦』人的樣子,明明眼睛精明得很。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想先除掉周硯?”
“周離年紀小看不出來什麼,但足可見不夠果斷不夠狠辣。”
“這周止爭以前是想好好培養周硯,等著以後幫持周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