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林以雄這樣的大計劃,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他們懂。
現在林以雄死了,樂追歡已經回來且已經不可能再回去,那公佈他的功勞也沒什麼的。
眾人想明白了這個關竅,卻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們可能……真的太膚淺。
膚淺到誤會了一個立了大功的自家兄弟。
聽完這個可以說是爆炸『性』的訊息,有少部分人還沒有回過味兒來,大部分的人都在羞愧。
可趙華生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他思索半晌,道:“現在想想,的確……林以雄之死最有可能下手的人就是樂追歡。”
“可為什麼他回來之後上帥沒有布公。”
“秀兒去找他理論的時候他自己也沒有解釋。”
“若說是樂追歡低調,不計較自己的功過……明顯,她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這個人高調的要命,連少將都敢挑釁。
聞言,滕弋的眸光不著痕跡地黯了黯。他沉默半晌,道:“的確是樂追歡自己不願說。”
“可能,他就是這樣一個低調的人。”
眾人:“……”耳朵要瞎……
趙華生卻不是那種只會聽表面話的人。
他知道有些事當著許多人的面不方便說,於是就也知趣地沒有再問。
雖然他的神情變化不大,可滕弋卻知道他是有分寸了,於是也沒有再多言此類事。
他只道:“你剛回來,需不需要我給你接風洗塵。”
趙華生難得的笑了笑,還是不諷刺不冷淡的那種正常笑意。
他道:“不了,秀兒等著我呢。”
“當然,你要是來的話,她會更高興。”
聽到事兒都講到這個話頭兒了,眾人也就知道沒戲可看了。
誰也不是那麼不懂事兒的人,別人開始話家常了,下邊話著話著就該話到正事兒上了,有些事能聽不能聽的,他們還是離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