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滕八方。
他正在張著一雙丹鳳眼看季暖。
眸子裡面全是審視以及危險的光芒。
瞅見季暖睜開眼睛,他才緩緩開口:“你讓人給我傳的話,我都知道了。”
“你敢提餘妹兒……是嫌棄死在小卒手上不甘心,所以讓我專程來解決你麼。”
季暖輕笑一聲:“當然不能這麼說。”
“你看,上帥你回來了,在我面前站了很久……可我還活著。”
滕八方本就不怎麼大的眼睛眯了眯,裡面的光芒聚整合一點,盯著她。
就像是一頭死死咬住獵物不放手的豹子。
“去南邊待了兩年,你長進不少啊。”
季暖笑:“也沒有,不然怎麼會被抓到這兒了呢。”
“學醫費腦子,保命的事兒想的倒是考慮得不怎麼利落了。”
滕八方皮笑肉不笑,“呵呵,是麼。”
“我倒是覺得你挺珍惜自己這條命的。”
兩個人在這邊迂迴著吵嘴架,季暖傷著,身子不舒服,說到這份兒上了也懶得再和他廢這麼多話。
“有些事我猜出來了,也看出來了。”
“學醫的麼,細緻一些。”
“我沒告訴別人,但是……人活在世上,誰還沒個朋友呢。”
“我在那邊留了些蛛絲馬跡。”
“我那朋友知道我是給滕家辦事兒的,以為我這趟回來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我活著,他在那邊肯定也心大一些,不會發現什麼或者尋找什麼。”
“如果我死在這兒了,他一定會好好捋一下那些‘蛛絲馬跡’……”
“嘖,到時候發現一些情況做一些事,就不是我一個死人能控制的了得了。”
滕八方冷哼一聲,臉皮抽了一下,眸子裡全是寒光。
“你威脅我。”
季暖笑了笑:“也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