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劍一是經歷了十個小時無休止的疼痛,而季暖是經歷了十個小時無休止的運功。
等結束之後兩個人全部都睡了過去。
畢竟是習武之人,身體的強韌程度遠超常人,不過兩個小時,兩個人又陸續轉醒。
首先醒轉的是楚劍一。
體內的寒毒已經被季暖疏導,散了個乾淨。硝瑰的暴烈能量也被控制得很好,完全沒有在他體內留下禍患。
這是……清乾淨了。
他看著躺倒在他懷裡的季暖,觀摩著她的眉眼,眼神不由得放柔和了些許。
現在離正午已經不遠,充足的陽光撒進廟裡,連神像後面也明亮得很。
懷眾人的面『色』白皙,光打在上面還能看見細細密密的絨『毛』。
在楚劍一的眼裡,眾生平等,男女有別。
可這個“別”,他始終沒細細去想“別”在哪裡,也始終沒有在意過。
一貫只知道男女結合是時間的定律是為人的本能而已。
而如今,眼前的人躺在他的胸口,他才第一次通悟。
原來女子當真如水,柔軟清澈,是需要被保護和被珍惜的。
確切的說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會讓他有這樣的念頭。
只有懷裡的這一個人有。
楚劍一沒忍住抬手,用指腹輕輕摩挲她光潔的額頭。
指腹的觸感柔軟細滑,讓他心中驀然癢了癢。
季暖好似察覺到了一樣,皺了皺眉頭,呼吸不再那麼勻稱。
楚劍一察覺到她的變化,手像是觸了電般,迅速收了回去。
眼中的靜好和柔軟也隨之像是被擊碎的玻璃一般嘩啦啦地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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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掙扎和隱忍。
最後他深深地閉上了眼睛,輕輕把季暖的頭放在一邊的石像上,自己起身把散落在旁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
季暖睜開眼睛的時候正瞧見白衣飛揚,著在楚劍一身上。
他抬步向前走,連回頭瞧她一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