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打算的好……卻沒成想這人忽然就心平氣和了。
竟然還知道直接問她問題。
周硯不是一向不屑和她說話麼，怎麼這次轉『性』了？
一時間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承認是肯定不行的，於是只能繼續模稜兩可道：“妹妹出事之前有些事你也看見了……”
“現在你病著，身為姐姐，怎麼能舊事重提惹你不快呢？”
“好好養病，不要想那些煩心事。”
季暖瞅見她這副關愛姐妹的嘴臉，杏眼一掃，勾唇道：“你少提了？”
“既然知道自己煩人，就不要一直往我眼前晃。”
周聲聲聞言愣了兩愣。
就……就這樣？
既沒有大發脾氣也沒有摔東西砸人。
連點動靜都沒的？
可是她氣啊……
周硯這種態度著實是氣人。她一向最討厭的就是周硯那種眾星拱月的架勢，還有那種與生俱來的大小姐脾氣。
周硯怎樣胡鬧大家都覺得正常，可她不行。有什麼委屈有什麼脾氣她都得忍著，一點都不能發。
只要稍微動怒，表情有絲毫不對，她在周圍人面前立的形象都會轟然崩塌。
——憑什麼？！
現在又是！
眼前周硯對她的那種態度，就像是舊社會的那種公主對自己的丫鬟一樣，高高在上。
從前周硯喜歡把事鬧大，反而惹的周止爭不順眼，她也樂的看戲。
怎麼……現在的周硯竟然能拿捏住發脾氣的火候了？
一向能夠輕而易舉地把周硯惹的大發雷霆，這一次被周硯氣得不輕，周聲聲窩的慌。
她只當是周硯在這裝蒜，維持表面平靜而已。
興許是剛醒沒什麼力氣，摔不了東西也未可知。
這麼一想，周聲聲心情稍微好一些了，於是繼續一副什麼都不懂的無辜樣子，柔聲道：“妹妹煩我……我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