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睿盯著他，半晌，“你心軟嗎？是誰對我說，必須給她幸福，不然連選擇怎麼死的機會都沒有。”
傅義行拍了拍他的肩，語氣嚴肅，“知道就好。”
傅義行起身，從莫管家手中接過外套，臨到門口，就聽到身後的人說了句：“veit，謝謝你。”
“別謝得太早，事情還沒結果。”
這個客戶以前一直是約翰在聯絡，本來她是想讓約翰去簽約，但客戶執意要求她能親自過來一趟。為了表示誠意，只好親自過來，掐著時間到達客戶辦公室。
客戶廖女士是名年約三十多歲的女子，華裔，祖籍是杭州。長得很有江南水鄉的那種小家碧玉。
對於合同的細節之前都談好了的，今天來就是例行公事，簽字蓋章。待雙方簽完字，握手稱快。
“唐小姐，回去代我向舒先生問好。”
唐芷瑤詫異，“你認識舒景睿？”
“他是我先生生意上的朋友，認識幾年了。”
唐芷瑤笑笑，“好的，一定轉告。這次謝謝你信任我，我們公司。”
她揚起手上的合同。
廖女士：“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謝絕了廖女士的午餐邀請，唐芷瑤走出來辦公樓。抬頭望見公路邊的梧桐樹，葉子掉光了，只剩下曲徑的枯枝。
什麼時候，舒景睿這個名字，如天空的風一樣，已融入到她的生活，緊密到不可分割。
開車回到辦公室，終於看到幾日不見的羅美美。
羅美美見四下無人，悄悄溜進辦公室。唐芷瑤自然是沒個好臉色給她。憑空消失了幾天，待誰也不高興。
羅美美看出她的心思，低著頭，跟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瑤瑤，我來投案自首了，你別生氣。”
唐芷瑤脫下外面的大衣，掛在衣架上。坐下來，蹺起二郎腿，雙手環胸。
“坦白從寬，說吧。這兩天跑哪了？”
羅美美狗腿似的跑過來，蹲下，抬手揉著她的腿，臉上掛著諂媚的假笑。
唐芷瑤：“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電話打不通，訊息不回一條。我假想了無數個後果，遭綁架，被販賣，出車禍，呸呸呸……”
羅美美鬆開手，一手支在她腿上，託著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