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府中,公孫秀公孫彰幾個兄弟在公孫戰等幾位長輩的審視的目光中不自覺的便收斂了氣息,再也沒有了外面的張揚灑脫的貴公子氣質。
“說吧,可知錯在何處?”
公孫戰一上來便問錯,公孫秀等人心中不由緊張的一滯,縱然他們覺得並沒有做錯何事此時也是不敢反駁的,而闖禍之人公孫彰自覺自己實在是冤枉,雖然目前為止並未查出什麼,然他就是覺得被人算計了。
兄弟幾個低著頭不作聲,半晌還是公孫秀抬起頭緩緩回道:“回祖父的話,孫兒以為此次之事責不在彰弟,只怕我們都是落入了他人算計之中。”
公孫秀是公孫氏長房嫡孫自幼得公孫氏培養教導又如何會是個蠢人,公孫彰能看出蹊蹺,他又如何看不出,只是既然公孫彰已經著手讓人調查,他便從別處下手探查。
公孫戰聞言面『色』不改哦了一聲又問:“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公孫秀神情認真的回道:“後山林中當日便封鎖卻並沒有查出蹤跡,然孫兒讓人查探走訪了後山的獵戶農戶,近日確有人出入。”
公孫戰又問:“可有查出身份?”
公孫秀搖了搖頭道:“此行人蹤跡十分隱蔽,暫時並未暴『露』身份,不過孫兒倒是揪出了幾個蠻族的探子!”
雖沒有查出算計他們之人的身份,但是公孫秀已經能斷定圍場之行確實有人動了手腳,只是不知道何人能夠這般隱蔽的行事,此次能算計得了劉氏和公孫氏,便說明此背後之人隱藏甚深且勢力不小,這才是公孫秀擔憂之處。至於蠻族探子公孫秀並不稀奇,往年亦不是沒有抓過,只是不知圍場之事是否與蠻族相關,是以公孫秀亦順道將此事說了出來。
公孫戰這是倒是才『露』出了猶疑的神『色』問道:“人現在何處?”
公孫秀回道:“已經關入水牢。”
公孫戰聞言對二弟公孫衢吩咐道:“此事便交於二弟,蠻族今春被彭將軍趕出玄玉關外,只怕狼心不死。”
公孫衢甩了甩衣袖笑了笑道:“大哥放心,必然讓他們開了口即是!”
公孫氏與劉氏兩家並未因劉家的劉彥鐸折損而翻臉,折讓依附於公孫氏的其餘氏族送了一口氣兒,至於有那其他心思的人則是有些失望。
祁府裡平安搖了搖頭嘖嘖了兩聲感嘆道:“沒想到這劉老爺子倒是心夠狠的。”
“不過如此我們先前那番算計倒似是落空了。”本來算計劉彥鐸便是為了離間公孫氏與劉氏之用,如此兩家並未翻臉,倒顯得他們白忙活了一頓,想到這平安有些不能淡定了。
“主子,是否屬下再去劉家添把火?”
平安磨牙嚯嚯的問道,祁恩佑聞言抬手示意了阻止之意然後道:“此事先放下,劉氏追隨公孫氏幾十年,這其中的聯絡不可能僅憑劉彥鐸一事便可以斬斷,若真如此容易算計,那倒是我高估了公孫氏。”
說著他臉上嘴角勾起了一絲看不分明的笑意:“我要的便是劉氏與公孫氏之間的那絲縫隙!”
他接著又吩咐平安道:“劉彥鐸此人我還有用,盯著他!”
“是,主子!”平安領命道。
祁恩佑又道:“公孫氏有所察覺了?”以公孫氏的勢力,不可能查不出蛛絲馬跡,是以他這話雖是問話確實肯定的語氣。
平安臉上閃過鬱『色』,他雖不敢小看公孫氏,然被公孫氏輕易的跳出了他們的算計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快,不過很快他便回過神來回道:“近日兄弟們被盯的有些緊了,不過暫未暴『露』身份。”
雖然公孫氏緊咬著不放,但是平安對於他們的人能力還是有些自信,不過日常行動倒是受了限制,這也是平安鬱悶的地方。
祁恩佑在案上輕點了一下手指思考了片刻又道:“公孫氏既然已經發現了蠻族的探子,不若就去公孫三房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