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老爺, 您別再轉了!”
黃知縣捋著鬍子臉『色』凝重的在房中踱來踱去, 閃的黃夫人心裡焦急的喊了好幾聲。
半晌過後黃知縣放佛渾身被卸去了力氣一般癱坐在椅子上滿身頹廢, 黃夫人見狀哭著嗓音推了推他道:
“老爺, 到底是出了何事你倒是說話呀!”
黃知縣動了動嘴唇片刻之後才找到了聲音開口道:“夫人,日後還是少與鎮海侯夫人走動吧!”
黃夫人奇怪的睜了睜眼簾出聲問道:“不是老爺您先前讓妾身與鎮海侯夫人多走動走動嘛?這蓉兒的婚事……”
黃夫人有些遲疑, 先前丈夫和她都知曉祁家大公子尚未婚配,而他們的女兒蓉兒年紀正好相合, 是以都有些打算,只是怎麼突然變卦了?莫非是這些日子市井之上的那些傳聞,可丈夫明明昨日還曾安撫她說, 傳言不可信!
這又是唱的哪出?
黃知縣搖搖頭道:“此事作罷吧!”
原先祁公子那些留言傳出的時候, 黃知縣心裡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沒想到等了多日終於證明了不是他想多了。
想到公孫戰的那些祁描淡寫的話, “黃大人之女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了吧,只是那祁公子倒是可惜了,不過西北好兒郎多的是,黃大人儘管慢慢挑就是。”
雖是如此說, 但是黃知縣此時心裡仍然有些心驚,想到這些時日黃家在西北的一些產業不明原因的被劫匪動了幾分去,黃知縣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那日在場的諸多人,心裡與他有同樣心思的人不在少數, 他們心裡都很清楚祁氏便是沒落了依然比他們這些將才起勢幾十年的家族有底蘊, 更何況如今有鎮海侯爵位在, 祁大公子既是嫡長子本身又是個才學出眾的,若能與祁氏為姻,與他們而言亦是求之不得的。
雖然他們從前都歸附在公孫氏身後,可如今祁氏迴歸,有些心思清明之人已經隱隱開始心底鬆動,黃知縣便是其中一個。
只是沒有想到這頭才起了些心思,那頭公孫氏的怒氣便發洩來了。
如此黃知縣再不敢冒頭,於是便只能心裡有些遺憾的讓黃夫人歇了攀附祁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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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因著兒子的傳言在院中怒氣噴張的摔了不少精美瓷器,可既是如此也止不住不懷好意之人的言語試探,而作為當事人的祁恩佑彷若對於外面的一切風言風語毫無所動。
田氏不知道兒子在忙些什麼,但是前些日子兒子與四叔去了族裡談到了深夜才歸之事田氏是知曉的,田氏知曉兒子不願讓她『操』心,是以雖心裡擔憂卻也不多言,只待兒子在家的時候多讓廚房做些他愛吃的讓他好好補補身子。
前幾日祁恩佑只與田氏只會了一聲便又出門了,自從回到鎮海之後他時不時的便在府中消失一段時間,旁人雖心裡好奇,但是卻無人敢出聲置喙,皆因田氏在府中下了禁令,不許下人們在府中談論主子,否則已經發現便是攆出去發賣了去。
“公子,就在前面!”
王力走在前面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引著祁恩佑向前走去,前些日子他們被派出去繪製西北的地圖,之後便發現了這處隱蔽的山地。
西北邊境綿延起伏的山脈之中有許多,這處山地亦沒什麼特別之處,倘若不是王力等人前來勘探地形亦不會步入此地,只沒想到巧合之下竟然發現了一些意外的東西。
一行人在地勢陡峭的山間攀爬了好兩個時辰這才到了目的地。
沒想到這個隱蔽的山地的入口竟然是暗含奇門遁甲之書,祁恩佑眼神閃了閃,王力學的鑿地開井之術,自然對風水之術不陌生,然王力能帶人穿過入口說明他亦會奇門遁甲之術,看來王力之前的那個師傅倒不像是個普通人。
眾人在山口等了半晌之後,平安幾個終於跟了上來,平安隊祁恩佑點了點頭道:“甩掉了!”
自回了鎮海之後,祁恩佑不管去哪裡身後都會跟著不少影子,幸而他手上之人亦不是無用之輩,暫時還未讓人得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