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管家笑著唉了一聲接道,讓身後的下人們全都都退了下去,然後朝趙志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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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老爺與三少爺既然到了,那老奴這就去通知族裡去。”
每年慣例都是如此,京城趙家但凡來人祭祖,之後整個趙氏一族都要聚在一起商量說事,於是趙志義點了點頭道:“嗯,去吧,另外將今年的年禮全部派發過去。東西都在馬車上!”
曹管家彎著腰聽著趙志義的吩咐,然後連聲應道:“老奴這就去辦!”
曹管家說著又對趙志義和趙承佑兩人說道:“啟稟四老爺,三公子,院裡早已經收拾好了,老奴這就使人給您們帶路!若是有什麼不妥帖之處,主子只需吩咐老奴一聲就是!”
詠恩侯府的宅子是五進的大宅子,比起燕京的詠恩侯府只大不小,只是因著年代關係,看起來比詠恩侯府陳舊了一些,趙承佑所住的院子是一個臨近院中一個內湖的院子,趙承佑將小孩兒安排在了院中的廂房中,他這一番安排的含義便是沒有將小孩兒當做奴僕的意思,下人們見狀對於阿拾的態度中便隱隱帶了兩份恭敬。
曹管家是個做事妥帖的老管家,不肖一下午便將趙氏族裡一些大家的年禮全部使人送了過去,這就是詠恩侯府趙家人來了的訊號,是以很快族中之人聞風而動,不到晚間兒,大宅裡便聚集了不少趙氏族裡的人。
趙家在齊州雖然也是一個大族,只是如今最為顯赫的還是詠恩侯府這一枝,其餘的趙氏族人雖也有為官之人,但大多職位不高外放在外,而大多數的旁支很多都是在行商,更有一些落魄的唯有靠著族裡的祭田接濟方才勉強飽腹。是以每年詠恩侯府這一枝從燕京來人之時,便有很多趙氏族人找上門來,有聯絡感情的,有請求幫忙的,有乞求接濟打秋風的,凡此種種每年從來不間斷。
原先詠恩侯府的女眷也是回祖宅的,只是在經過了趙氏族裡托兒帶女前來哭訴不走的『婦』人們撒潑打滾的事兒之後,之後侯府裡的女眷便乾脆不回齊州了,反正族裡進祠堂祭祖沒有女人的份兒,她們回來原先還為了侯府幾的分臉面,如今卻成了他人找上侯府的捷徑,是以此後詠恩侯府便只有女眷回祖宅。
因著府中沒有女眷,前來的女眷雖然不是太多,亦不是沒有,而作為唯有的兩位主人,四老爺趙志義被族中的族長,輩分高的長輩拉了過去,而作為小輩的趙承佑便被留下來招待起來的女眷長輩。
齊州位於西北,民風比燕京要開放的多,燕京便是有女眷上街聚會什麼的,亦沒有齊州的女子來的大膽,趙承佑在眾多長輩同輩女子的熱氣的眼光注視打量之下,原先還能淡定的臉『色』漸漸的便有些僵硬了起來。
噗嗤,不知是誰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接著便一聲接著一聲,女眷的嬉笑聲便全都朝著趙承佑圍繞了過來。
坐在堂中說話輩分最高的還是族長夫人邱氏,她年紀與陳氏相仿,趙承佑還得喚她一聲祖『奶』『奶』,見趙承佑越來越不自在的神『色』,邱氏環顧了一下四周笑鬧肆意的眾人,家中聲音咳了一聲然後呵道:
“好啦!都不要鬧了!你們啊吵的我頭疼!”
邱氏一出聲一撫額,眾人便都漸漸的收了聲,可見在趙氏族中邱氏的聲望還是很高的,只見她又轉過頭拉過趙承佑笑道:
“佑哥兒可不要見怪,你這些嬸孃嫂子啊就這脾氣,沒有壞心的!”
邱氏雖這樣說語氣還是帶著幾分維護之意,趙承佑聽罷笑了笑搖頭道:“祖『奶』『奶』說的是,佑兒知曉的。”
邱氏高興的點了點頭,對趙承佑介紹起來唐中的女眷,“這是你三叔祖那房崔嬸子,這是你六叔族那房的華嬸子,這是萍姑姑,這是……”
來人不過十來人,邱氏一個一個介紹了過去,趙氏族中每個房頭都有分支,如今算下來交織在一起,按序齒的話實在喚不過來,而趙承佑初來,邱氏怕他掰扯不清楚這裡邊的關係,是以便簡稱了起來以便趙承佑記住。趙承佑雖沒說話卻還是用心去記住每一張臉每一個名字,以免以後鬧了笑話兒。
邱氏說完又道:“今兒個大夥將才得了你們回來的信兒,所以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許多人沒來得及上門。不過不打緊兒,趕明兒她們來了,我再與你說道。”
邱氏說的高興聽在趙承佑的耳裡卻不自覺的嗡嗡的作響,他一向不喜熱鬧,今兒個這麼一會兒便讓他覺得十分頭疼,再來幾次,想想都讓人揪心,趙承佑終於明白了方才四叔趙志義臨走之前回頭看他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了,原來自求多福便是指這個!
趙承佑話不多,忍著耐『性』由著邱氏等人問話,簡明扼要的回了幾句,場面上有女眷自得其樂的你一句我一句,亦不會顯得冷情。
由於大夥兒來之前都未用飯,是以到了晚間的時候,曹管家便讓人被了席面,等下人們前來喚人入席的時候,趙承佑才終於輕舒了一口氣兒。由於男人與女人們並不在一個席面兒,是以趙承佑便要去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