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家難復當年啊!”
趙承景聽見老侯爺出神的哀嘆垂首不語,心道堂弟便是庶房之子亦是趙家的子孫,雖說無法承爵以他之能想要出人頭地又有何難,祖父這般哀嘆未免有些奇怪。
老侯爺又道:“此次你在容州所做之事本可以得以嘉獎,不過祖父做主推了!”
老侯爺擰著眉揹著手沉聲解釋道,“如今朝廷紛爭不休並不太平,太打眼了並不是什麼好事,只是雖然明面上推卻了嘉獎,但是你所做之事朝堂之上許多人都心中有數,這些對你日後科舉仕途之路定有益處便是!”
趙承景臉上沒有喜『色』倒是有些驚訝不解的問道:“祖父……這些事多數都是三弟所做……”
他便是也出了些力氣,到底真正所行事籌謀之人還是他那個堂弟,若是讓他莫名的頂了他的名聲去,趙承景心中無端多了幾分怒氣和不恥,便是他不甘心如今被堂弟所比下去的臉面,亦是無法心安理得的冒領別人的功勞。
老侯爺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看趙承景,沉默了半晌方才啟口道:“祖父心中有數,這件事你不必再過問了,下去吧。”
趙承景心中存著諸多疑問沒有得到答案,便被趕了回去,回去之時老侯爺還特意讓人抬了一箱不少當代有名的儒者註解的孤本書籍與他一道送入了聽雪閣。
想到堂弟趙承佑過幾日便會回府,趙承景洗淨出來之後,便讓下人開了庫房從中挑選了不少好東西讓人送去了三房嬸孃田氏屋中。
田氏先前並未收到兒子過兩日便會回來的訊息,若不是侄兒趙承景差人過來送東西隨口說了一句,只怕兒子到家了她才知曉。這訊息來的突然,田氏倒是沒有懷疑侄子會說著玩笑話,前些日子侄兒離府她倒是知曉只是並未在意罷了,如今看來倒是與兒子有幾分牽扯,田氏看著擺滿桌上的幾個珊瑚擺件暗自想出了神。
“夫人,這些……是放入庫房嗎?”
這些刪除擺件甚為精緻好看,丫鬟們看著桌上的東西詢問田氏,田氏回過神掃了一眼便淡淡的說道:“便先入庫吧。”
田氏不知趙承景送來這些是有何意便決定先放起來等兒子回來再說,她現在一門心思便是為了兒子,決對不能給兒子惹來麻煩,是以東西也是不能『亂』收的,無事獻殷勤!誰知道會不會給兒子找來麻煩,田氏思緒一轉便決定放放著再說,左右她庫房裡有地兒擺放。
既然知曉了兒子要回來,田氏心裡高興便迫不及待的吩咐人去將趙承佑的院子收拾打掃一番,雖然迎風院日常也有人打掃並沒有灰塵堆積,但是下人們都得了盼子心切的田氏的賞錢,於是便十分的用力的在迎風院中忙碌著。
趙承佑回來之時,燕京的雪已經融化了,只是天寒地凍的屋簷下的冰錐從屋簷便垂掛到了地上,東南之地天氣比較溫熱,乍一路快趕回來到了燕京,趙承佑對於這樣的天氣溫差有些不適的深鎖著眉。
他們並未從大門進來而是從側門入了府,畢竟趙承佑在詠恩侯府並不是什麼身份貴重之人,守門之人沒有得了主子的安排便不會輕易的開啟正門。趙承佑此次是輕裝簡行的趕路回來,並未帶什麼行李箱籠,他入府之後還未來不及換身衣服,便在門口遇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母親田氏。
趙承佑起步快速的迎了上去,
“兒子見過母親。”
“瘦了!”
田氏眼中噙著淚嘴角含笑的看了他半晌道,然後拉著他一道回到了海棠苑,廳堂的桌上滿滿一桌趙承佑愛吃的飯菜,
“還是聽你二哥說你今日回來,娘才知曉!”
田氏語氣有些埋怨,趙承佑聽罷笑著回道:“孃親恕罪是兒子考慮不周,應當提前告知孃親的。”
說罷拿起碗筷隨意的問道:“二哥過來了?”
田氏點頭嗯了一聲道:“是呀,還送了好些珊瑚擺件過來!”田氏說罷嘖嘖了兩聲,“那些擺件還是先前小陳氏從榮壽園那裡要去的,唉!說起來她疼愛子女都真是不假的!”
田氏有些感慨,昔日那位妯娌小陳氏的摳門她可是看在眼裡的,好東西進了她手裡是休想讓她吐出來的,不過送給兒女都是大方的很。想到被小陳氏驕縱的刁蠻的侄女趙婉瑤,再一想到還在家廟裡清修的小陳氏,聽說她前些日子病的厲害還託人往府裡送過信,想到這些,田氏心裡有一絲惆悵。
趙承佑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二哥送來便收下吧,不用在意!我這次從外面帶回來一些好東西,趕明兒給二哥送去一些便是。”
禮尚往來,既然兒子說不用在意,田氏便就高興的心安理得的收下了,畢竟那些珊瑚擺件確實極得田氏的眼緣,若是收著不燙手她也是十分樂意的收下的。
趙承佑吃完飯之後便從海棠苑告退了,他準備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之後,再去聆聽他那位急招自己回來的祖父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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