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使,你立刻上黑木崖告訴所有教,說我重見天日,要公開真相,聲討叛徒!”任我行將酒缸隨手放在一邊,恨聲說道。
“教主,我怕真相大白,也於事無補啊。”向問天此時已經換回一身苗人打扮,也不再遮臉,他此時充滿無奈的神色再加上那已經毀容的臉,卻更顯得悽苦。
“公道自在人心!”任我行語氣平靜。
“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全靠實力!”向問天的語氣稍有激烈:“教記憶體有不同看法的兄弟,如上官雲,十天不上教壇,雙腳被東方不敗打斷,給扔到思悔崖看守祖墳;鮑大楚反對同扶桑浪人合作,被迫在教壇前當眾認錯,被逼服毒自盡;童百熊失蹤了二十多天,我想在山腰被狼拖走的屍首就是他;趙不悔被冤枉成反教叛徒,五馬分屍,罪行刻在石碑上,讓所有教徒咒罵;至於對你一直忠心耿耿的楊蓮亭……”
隨著向問天的悲聲控訴,日月神教的人各個神色悲痛,甚至連遠處的華山派眾人也忍不住停下了話頭和手上的動作,仔細聽著,心有慼慼焉。
“楊蓮亭?你快告訴我,他被害成什麼樣了?”任我行語氣激動的問道。
“他吃裡扒外,第一個投靠東方不敗!他專門負責教內的刑法,整天偵查我們的行蹤,教內上下對他聞名如見鬼!這對奪魂琵琶鈎,也是他親自設計,日夜趕工鑄打
特別用來鎖你的!”向問天控訴著楊蓮亭的惡毒,語氣裡的恨意簡直是顯露無疑。
而任我行就更是怒火沖天了,他抓著酒缸的手忍不住內力一吐,瞬間將酒缸震成了碎片,洩露的掌力,甚至沖得身邊的任盈盈和藍鳳凰坐不住摔倒在地。
那巨大的聲響,也讓遠處的華山弟子們忍不住站了起來。
“教主,東方不敗的武功一日千裡,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恐怕難敵,我看還是……”向問天知道任我行已經是怒氣攻心,怕他失去了理智,趕緊提醒道。
“不準再說,你害怕他!?”任我行站了起來,指著跪在地上的向問天質問。
“教主,向左使為了打探你的訊息,吞炭破聲,毀容混入浪人營,日不休,夜不眠跟女兒緊密聯絡,都是為了救阿爹你出來。阿爹!”任盈盈知道自己父親不是個好脾氣的,趕緊勸道。
“我任我行獨步武林,戰至一兵一卒,都從不言敗!東方不敗,總有一天,我要你四肢不全,兩耳不聞,有口無舌,有眼無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親手將你變成千古廢人!”任我行也不知道是聽進了自己女兒的勸還是也知道向問天確實忠心耿耿,不再理會跪在地上的向問天,而是繞過了他走出了中堂。
“令狐,葉陌!”任我行走到了火塘邊上叫道。
“任前輩。”令狐應聲道,葉陌也起身抱了一下拳。
“消滅敗類是替天行道,我們一定要齊心合力,率領義師,替武林鏟除這個東方叛賊!如果你們答應了,我任我行的江山可以分一半給你們!”任我行義正辭嚴的說道。
“我倒是沒問題。”葉陌無所謂的說道,心中卻想著:原來任我行是打著這個主意,想要拉免費壯丁啊,所以才沒有對自己動手。
“任前輩,明天一早我跟這班師弟,就要去牛背山歸隱了,江湖上的事我看我不能夠幫你了。”令狐卻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拒絕道。
任我行盯了令狐一會,見他沒有改變主意的樣子,轉身猛力抓住了吊著那對枇杷鈎的繩子,背後的傷口由於他的動作,血液再次透出繃帶:“果然公道不在人心,但我們的血是不會白流的!”
“阿爹!”任盈盈擔心的沖了過來。
“這對琵琶鈎,我一定要還給東方老賊!”任我行自顧說著。
令狐的眼神有些動搖,但是斜眼看到自家師弟們,最終還是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