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封桁定定地看了一眼,探身過來,將手機抽走,直接放回了原處,“既然你這麼篤定了,我也不好問什麼,希望你說的話是真的。”
男人掀開被褥的一角,對著後坐在毯子上的秦藍輕聲道了一句,“時間不早了,晚安。”
直至封桁躺下,被褥裡頭的那個人不多久傳來規律的呼吸聲,秦藍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男人將她拎回帳中是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這麼一句試探?
那大可不必這麼大費周章。
再說,不是聽說這男人情緒不穩,失眠得厲害?怎麼看起來不像是睡不著的模樣?
懷揣著幾個問題得不到答案的秦藍後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第二天還是被小謝隔著帳篷將她叫醒,在她醒來的時候,身邊的被褥被疊的整整齊齊的,封桁已經不知去向。
帳篷外的陽光正好,就是空氣乾燥,好在他們的帳篷搭在叢林之下,熱量沒那麼大,反倒是有些涼爽,周遭撒了驅野獸的藥粉,只要不是喪屍來襲,他們都安全得很。
秦藍出帳篷的時候,小謝抱著乾柴在外面等她,朝她招了招手,直接將她帶到樹下的空地上,空地上擺好了些乾糧,沒有動火,但還算是“滿目琳琅”,樸實不算是精美,對於飢腸轆轆的秦藍來說,肚子裡的饞蟲還是順利被勾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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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貓優雅地後蹲在小謝給她準備地小毯子上,環視了周遭,衝著小謝疑惑地“喵”了一聲。
不用手機,小謝如今也能明白她簡單的問話,一面將餅乾掰碎,倒進一個小碗中,又加了一瓶牛奶,一面回秦藍,“頭兒帶著他們去勘察別墅周圍的情況了。”
說著將一碗牛奶餅乾的食糧放到她的面前,小謝不知道是從哪裡研究出來的吃食,每每做出來都能讓秦藍胃口大開,不管是貼合貓還是人,都十分適口。
小碗擺放的位置剛好就在她的頭下方,一低頭就能喝到。
等秦藍吭哧吭哧吃了一個半飽的時候,封桁才帶著回了來,灰撲撲的軍裝混著荒草的綠色,遠遠一看,秦藍都沒認出來,直至人走到了跟前,露出了男人一雙深邃的眸子,秦藍才從小碗上抬起了頭顱。
男人低頭看著空空如也的小碗,那碗裡頭還殘留著幾滴牛奶,小黑貓黑乎乎的那一張臉鬍鬚上都染上了白,有些滑稽。
秦藍愣愣地看著在她身邊坐下,又愣愣地看著男人捏著一張紙巾伸過來直接面無表情給她擦拭了嘴,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臉上盡數是牛奶的痕跡。
小小的一隻貓,嘴巴邊上一圈兒的牛奶痕跡,看得軍士們都忍俊不禁,秦藍在一圈人帶著笑意的目光中,慢慢地低下頭去,安慰自己是一隻貓,不必害羞。
若有似無的目光從四面八方而來,就在秦藍都快頂不住壓力了的時候,一塊巧克力被放到了還帶著奶漬的小碗裡,是秦藍喜歡吃的牌子,原先在超市屯物資的時候,她拿的那些早就吃光了,方才也沒有在這“滿目琳琅”的“午餐”中看見這個牌子的巧克力。
秦藍抬眼,男人的修長的指尖早已離去,捏著一塊乾糧麵包吃著,舉止盡數是優雅,身體微傾,二隊的那個負責人似乎在說著什麼,他聽得認真,面上雖是沒什麼表情。
重新低頭,那一塊巧克力已經沾上了溼漉漉的奶漬,秦藍低頭舔了一口,微苦裡頭帶著些微的甜意,還有些許牛奶的香。
一大清晨封桁帶的人蹲了一上午,被蚊蟲叮出了幾個大包之後,才大概瞭解了下外圍喪屍的數量,以及其他的突破口。
喪屍無知無覺,不會覺得類和疲憊,只有在夜間的時候,會出現一定程度上的弱勢,凌晨,那別墅的門會開一次,裡邊的喪屍會湧出來一波,而外面的喪屍會有一半回到了別墅裡,不知道回去幹什麼,但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換血一樣。
換了“人”的喪屍軍團,白天守在外圍的與昨晚上的相比,晚上的喪屍明顯更為壯實一些,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軟腳蝦。
這些秦藍昨天探索的時候,都不曾知道的,就是小系統也未曾說,是以聽封桁這麼說的時候,還有些意外。
雖然她就躲在一樓的雜物間走廊那裡,可若是藏著那些喪屍,秦藍也聞得到那些喪屍的腐屍和腥臭味才是,可昨天除了紅酒的香味,和若有似無藏著的人血腥味就沒有其他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