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他必須回來。
迫於無奈。
他們一前一後的剛進正廳的大門，裡面就傳來沙啞的男聲，聽起來鏗鏘有力帶著說不出的冷漠。
“你還有臉回來！”
溫哲嘴角勾起淡淡的自嘲，腳步頓了下，“是霍宇馳非逼我回來。”
沙發裡的男人，拄著柺杖顫巍巍的起身，絲毫不像剛剛發出聲音的人那般見狀。身旁一身黑色燕尾服帶著白手套的年輕男人攙扶著他，朝著站在門口的溫哲和霍宇馳走過去。
霍宇馳依靠在門口，將身上的外套脫下，遞給上前的傭人。
溫哲站在那裡絲毫未動，眼睛裡是難以揣測的情感，帶著複雜的情緒看著逐漸靠近他們的男人。
從他上次離開霍宅，十幾年了，他的兩鬢已經都花白了。
“你這個不孝子！”男人說完，舉起手中的柺杖朝著溫哲揮打過去。
溫哲沒有躲。
好像回到了當年小時候，他母親剛去世沒多久，他做了錯事，跪在門口就這樣挨著他一下又一下的責罰。
直到如今，他背後還有淺淺的一道疤。
那是霍俊楠喝多後在他身上留下的一道疤。
這樣一個父親，除了他母親在那幾年，之後他在沒有感受到過來自於他的父愛。
轉眼他已經兩鬢斑白，下手的力度也比過去輕了不少，甚至打在身上不疼不癢。可兒時那段灰色的記憶，卻是溫哲這輩子都無法釋懷。
霍宇馳在一旁，有些看不過去了，上前一步握住了霍俊楠手裡的柺杖。
“爸，別打了。”
霍俊楠雙腿有些顫巍巍的。
“快撫老爺回沙發上休息。”霍宇馳看了眼扶著他的小年輕。
那人應了一聲，“是，大少爺。”然後扶著霍俊楠往回走。
溫哲冷冷的笑了下，果然這些年還是一樣，在這個家裡，霍宇馳好像才是主事的，而霍俊楠向來都是依從著霍宇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