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說了？”馮少深對上墨北辰的目光，雖然嘴上沒有問出後，但眼神裡就是帶著這樣的問題。
墨北辰點點頭，馮少深看向沈嫣，“把外套脫了，讓護士帶你進去做四維。我們在門口等著。”
沈嫣嚥了口口水，很顯然非常緊張。她點頭將手裡的外套遞給墨北辰，然後跟著護士進了超聲室。
二十分鐘後，沈嫣淚眼婆娑的坐在馮少深辦公室的椅子上，身旁坐著沉著臉的墨北辰。馮少深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這孩子我們還能要嗎？”沈嫣幾乎是哽咽著問出口，一雙漂亮的杏眼哭的通紅。
馮少深短嘆一聲，“我們建議，最好不要。”
墨北辰抬手摟住了沈嫣的肩膀，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目光深邃的看著馮少深，嗓音低沉冷冽，“如果要呢？”
馮少深不感覺驚訝，“很有可能孩子出生後，身體上有殘疾，或者在頭腦智力方面有問題。”
墨北辰沒有再說，陪著沈嫣回了家。
傍晚八點，墨宅二樓的主臥裡。
沈嫣坐在柔軟的床上，眼睛腫的像一對核桃。墨北辰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著床上的小女人，決定先開口。
“孩子的事情，你怎麼考慮的？”
沈嫣微微閤眼，聲音軟弱無力，“我還沒想好。”
墨北辰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他貼著她的額頭，兩個人相繼無言。
那天晚上，墨北辰從背後抱著沈嫣，兩個人都失眠了。
早晨陽光從窗外投進來，格外溫暖。年後到了開春時節，萬物複蘇，積雪開始逐漸融化。
窗戶外偶有積雪化成水滴下來的聲音，砸在窗臺上。滴答滴答的。
沈嫣在床上翻了個身，墨北辰替她蓋好被子。
實際上兩個人都一夜未睡。
沈嫣小腦袋蹭到墨北辰的胸口，貝齒咬了咬下唇，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才緩緩開口，“北辰……”
“嗯？”墨北辰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輕聲應道。
“孩子的事情，我考慮好了。”
墨北辰心髒一顫，聲音低啞，“我也考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