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自顧自將香囊收下了。沈亦蘩在一旁繼續不知死活地酸道:“妾以為,還是鄭良媛送的香囊味道更適合殿下。”
話音未落,她頓覺身子一輕,整個人被元澈橫抱起來。
“尖牙利嘴,教訓得還不夠!”
沈亦蘩慌亂之中條件反射般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隨後就被他霸道地攫住了櫻唇,混合著淡淡竹香的男子氣息將她籠罩。
她被這個纏綿不休的長吻憋得快窒息,從身到心的倔強一點一點軟下去。
他終於放開她時,她小臉嫣紅,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但一想到他寵幸鄭採芙,心底還是酸酸澀澀的,氣哼哼地說:“我不接受朝三暮四的男人!”便掙扎著下地。
竟敢罵他朝三暮四!又不知輕重地用詞了。
元澈拿她徹底沒有辦法,面對小女子越來越囂張的氣焰,他心裡默默決定向她豎起降旗。
能怎麼辦呢?他是想過維護自己作為堂堂郡王的尊嚴,嘗試過要教訓她,打壓她的威風,讓她變得乖順聽話。
畢竟在他的人生中,早已習慣了女子說一不二的順從。
然而,就在方才看到她失落的樣子,猶如明珠失去光華,令他痛惜。
他才發現自己更加無法忍受的是她傷心難過。
再說了,低眉順眼的女子已經太多,她偶爾的“沒輕沒重”、“忤逆犯上”不正好是對沉悶宮廷生活的調劑麼?
他捏了一捏她的下巴:“本王何曾朝三暮四?”
沈亦蘩毫不留情拍飛了他的手:“方才在花園裡不才你儂我儂的?現在又急著否認。”
元澈無奈搖頭:“越發霸道了。難道你不曾聽到一個坊間流傳甚廣的說法?”
“什麼說法?”
“扶風王元澈專寵沈氏,沈氏恃寵而驕,不可一世。”元澈慢悠悠又呷了一口茶,“本王寵愛你都聞名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