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陽長公主是個溫婉清麗的女子,對待臨江仙這樣身份的人也和顏悅色:“久聞臨江仙乃天下第一花魁,如今得見,乃歆陽榮幸。”
沈亦蘩屈膝施禮:“民女不敢!長公主抬愛,民女惶恐!”
歆陽長公主微笑著說:“聽豐親王說,姑娘擅長吹洞簫和壎。今日,可否請姑娘演奏一曲壎音?”
沈亦蘩心下暗動:就知道豐親王這隻狐狸會耍花樣,讓她準備洞簫,卻是要表演吹壎!
還好她早有準備!
沈亦蘩應了聲:“遵長公主命”,便接過宮女呈上來的一隻壎。
抬腳正要走到亭子上去時,歆陽長公主又開口了:“早聽聞臨江仙姿容動天下,不知姑娘可否摘下面紗,讓我等一睹芳容?”
沈亦蘩腳步一滯,為難地朝元渭投去求救的目光。
元渭卻說:“長公主有命,還不快領命!”
沈亦蘩不得已,踟躕了片刻,不得已伸手把面紗摘了下來,不出意外地引來一片讚歎之聲。
沈亦蘩淡定自若走到亭子中央,把壎送到唇畔,嫋嫋的壎音悠揚飄出。
歆陽長公主和元渭都坐在涼亭裡頭的椅子上。人群中,安若輕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元渭看看沈亦蘩,又眼帶疑問觀察著安若輕的反應。
壎音悠悠,一曲終畢。
安若輕卻始終神色未動,不置一詞,彷彿一切與她毫無干係。
元渭的兩道劍眉越發緊鎖。
為何安若輕不當場指認臨江仙?以她與沈亦蘩勢不兩立的過往,沒有任何動機去隱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