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蘩原本打算先平息了賈天臨這一邊,回府關起門來再好好修理鄭採芙。
這麼想著,沈亦蘩略帶擔憂地看了一眼元澈。
元澈卻心領神會,對張杉道:“罷了。春闈將至,寒門苦讀實屬不易。想來是讀書太過,思慮過度出現了幻覺。”
“此次本王不予追究。”
張杉感動得熱淚盈眶:“清河賢王對寒門學子關懷備至,胸懷如海,下官欽佩不已!”
又對傻愣愣的賈天臨低喝:“還不叩謝王爺!要不是王爺寬厚,你的小命都不保!”
那書呆子才如夢初醒,連連朝著元澈磕頭:“謝王爺大恩大德,謝王爺寬厚大量,王爺肚裡能撐船……”
元澈不耐聽這些虛頭巴腦的話:“好了。這事就這樣了了。”
站起身來便朝外走去:“本王還有公務要處理,先行一步。”
府尹連忙離座上前弓著腰為他開路。
圍觀的群眾紛紛讓出中間一條通道,元澈身形俊逸穿行而過,贏得一陣陣歡呼和掌聲。
“清河賢王果然仁愛寬厚……”
“就知道賢王絕不會鬧出這種事……”
“誤會一場,大夥兒都散了吧……”
元澈走出一段路,看了看身後不遠不近跟著的沈亦蘩,眸底閃過複雜,叫來嚴益,附在耳邊說了幾句話。
嚴益領命,當即隻身一人原路折返回去。
琥珀扶著沈亦蘩,不解地小聲道:“咦,嚴總管又回去幹什麼去?”
沈亦蘩掀起眼皮看一眼,沒做聲,一路無話跟在元澈身後回府。
剛邁進王府的大門,元澈便遣散了全部下人,帶著沈亦蘩獨自回了蒼竹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