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蘩說:“我用它做過實驗,知道它消失需要的天數。在安若輕拿到手的第二天,上頭的字兒就已經消失了。”
“哪怕她把信上交,大理寺把我捉拿歸案,拿出來的時候已經失效了。”
要怪就怪安氏自己,不知道墨魚汁的妙用,在出示書信之前還不留個心眼檢查一次。”
元澈淡淡一笑:“有趣。”
又問:“你怎麼會知道用墨魚汁。在大淮,似乎沒有這樣的先河。”
沈亦蘩聳聳肩:“偶然知道的。”
當然是在現代社會看書看來的!
沈亦蘩從蒼竹軒回來,翻來覆去,左思右想元澈的反應,頗覺得不可思議。
他一早就知道這密信被她動過手腳。
為何在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他才提起?他那麼寵愛安氏,為什麼不在生辰晚宴的時候當場提出,維護他的側王妃?
退一步,現在他知道了,安若輕是被她反將了一軍,卻依然沒有拿她是問。
他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一起處置了她?
沈亦蘩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他也覺得我這個計策十分巧妙,在心裡暗暗為我的機智點贊?
她自顧自笑出聲,都什麼時候了,還皮!
只是,始終有一個情感的角落,她不敢去想,不敢觸碰,輕輕掠過。
難道,他沒有那麼喜歡安若輕。難道,他還有一點喜歡她?
只要這個聲音一想起,就有百千種反對的聲音將它掩蓋過去。
回來以後就讓小桐子密切留意著長天閣的動靜。
第二日,小桐子神色匆匆回來稟報說:“府醫去了長天閣給安才林問診,膳房的主管被王爺下令責罰,還有負責炭火的,一併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