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說:“前些年他父母去世了,家產也被叔伯們算計走了大半。原本家中起了大宅子,也被算計沒了。只淪落得蝸居在祖傳的小宅子裡,以賣書畫勉強度日。”
“說起來,這書生從前還是寶林您的鄰家呢!他們賈家興旺的時候,建的大宅子就在寶林母家,沈家旁邊。”
沈亦蘩聽著聽著,臉色越來越凝肅,像是聯想到什麼事情,瞳孔逐漸收緊。
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裡面或許有什麼文章。
珊瑚接著說:“一再追問他為何把祖傳的宅子也賣了,他支支吾吾說不方便透露。”
“也真是奇了,他這樣的人,不依仗著個宅子娶妻生子,安生的過日子,卻要賣了。”
“街坊鄰舍都說,他這幾個月整日傻樂傻樂的,也不買畫了,也不成日去未過門的妻子家中死皮賴臉坐著了。”
“要是有人問起他為何要賣宅子,賣了住哪,他就說什麼,他要飛黃騰達了,這座小宅子是淺水困不住蛟龍。呵呵,真是太好笑了!”
沈亦蘩沉聲道:“那就是說,賣宅子的原因,這書生口風咬得死死的,一絲資訊也不肯透露?”
珊瑚想了想:“可以這麼說!”
沈亦蘩輕輕撥動著茶盞上浮的茶葉,緩緩地說:“一窮二白的書生,突然要賣宅子,原本就讓人費解。”
“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還這麼遮遮掩掩,就更顯得可疑了。”
桃花眸子微睞:“這裡頭必定有蹊蹺。”
珊瑚被說得也緊張了起來:“會有什麼蹊蹺?總不會跟寶林有關吧?畢竟,咱們跟他又不認識,八竿子打不著啊。”
沈亦蘩慢慢捻著茶盞:“這可說不定。不是說這賈天臨原本是我的鄰居嘛。”
珊瑚歪著腦袋:“那,寶林從前可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