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齊以後,諸位姬妾給安遠眉請過安,安遠眉照例說了一些訓誡的話語。
末了,掃視一遍全場,看沈亦蘩眼神總是空洞,飄忽,濃淡適宜的鉛粉掩不住形容憔悴無神。
便擔心地問:“沈寶林,中秋那夜染了風寒,如今身子還是沒好全啊。”
沈亦蘩嘴唇動了動,還沒來得及回話,卻被吳采女搶了話頭:“她呀,是好不全了。”
安遠眉不滿地訓斥吳采女:“吳采女,休得胡說!還是那般沒規矩。”
吳采女聲音低了下去,卻不依不饒:“這樣壞心眼的人,老天都不會讓她好的呢。”
安遠眉忍耐著怒氣:“吳采女,不聽訓誡,公然頂撞,三番四次不知悔改,罰俸三個月。”
吳采女頓時驚得跳起來,被身邊的周采女一把扯住拉著坐下:“我的祖宗,你就少說兩句吧!每回你這張嘴都要壞事,你還想惹王妃更生氣嗎?”
吳采女又委屈,又心疼三個月的俸銀,被周采女死命按住,只得氣哼哼地坐在座位上獨自生氣。
沈亦蘩看著安遠眉,對她是感激的。
安遠眉難得懲罰人一次,現在懲罰了吳采女,應該是想在眾人面前殺雞儆猴,讓所有人安分點,不要落井下石把她欺負得太慘。
這人情她記下了。
安遠眉頗為頭疼:“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沈亦蘩平靜地抬頭:“稟王妃,妾有事請您示下。”
安遠眉語氣放軟:“你說吧。”
沈亦蘩娓娓說道:“妾長日閒來無事,想在院子裡養些小動物。像是兔子,貓……不知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