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沈亦蘩嘆了口氣,“去便去。再糟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
小桐子天天將聽來的訊息告訴沈亦蘩,這一次元澈不來晴光閣,跟往常不太一樣。
往常他不來晴光閣,可也不去別家。
但這次,他去了安遠眉那三次,去了馮寶林那兩次,鄭採芙那一次。
看來,這男人受了刺激,忽然意識到自己正在往專一,專情的路上走,感覺不對頭了。
畢竟,在這個時空,一輩子專注地與一個人相愛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在用實際行動作著抵抗。
沈亦蘩覺得,自己再不做點什麼,就要前功盡棄了。
她一定要拉他回到正道上,讓他知道專情才是正確的,朝三暮四才是可恥的。
還聽說近來月梨小築那邊有些動靜,鄭採芙常常差人往王爺書房送湯送水。
只不過,送過去五次,倒有四次被退回來的光景。
沒有人知道鄭採芙葫蘆裡賣什麼藥。沈亦蘩自然也看不懂。
她決心去找元澈二來是因為,重生以來,她努力迎合他,討他歡喜這麼久了,雖知此去不合禮數,也正好試探元澈對自己的心。
他對她的冒失之舉,會不會包容?抑或會反感?如果連這等小事都怪罪於她,那她的努力多半付諸東流了。
“酸梅湯就算了。”沈亦蘩說,“這個天氣,他屋子裡哪日不備著喝不完的酸梅湯?還是冰鎮的。”
“咱們的酸梅湯又沒有冰塊,送這個太沒有心意。”
“那,采女的意思?”琥珀問,珊瑚也有點好奇。
沈亦蘩沉吟了半晌,屋外傳來熱鬧的雞叫聲,屢屢打斷她的思緒。
“要不,抓阿甲燉碗湯,給他送去?我親手養大的,他一定特別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