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梧子站起身,兩隻小手把玩著胸前垂下的兩根小辮子,環視了這間青瓦房一遭。
說:“你爹孃留下的屋子還值幾個錢,那就把房子賣了,能湊多少是多少。”
賈天臨看了又看小梧子,一臉犯難。賣屋子可不是小事。
他爹孃去世,就給他剩下這麼一間屋子,賣了可就沒地兒住了。
再說了,雖然他是個書呆子,但也有基本的防人之心。
這小妮子說然說的有鼻子有臉的,可不可靠卻還是未知。
把全副身家壓在她身上,風險太大。
“怎麼?”小梧子冷笑,“你莫不是信不過我們小姐?嗬,虧得小姐整日為你的前途擔憂,沒想到你是這種不識好歹的人!真白費了她一番苦心。”
賈天臨被他搶白得啞口無言,見他扭著身子氣咻咻往門外走去。
邊走邊說:“罷了罷了,又不是我要考科舉,我們急個什麼勁兒?!有些人,一輩子就只配住破屋子!”
賈天臨忙不迭陪著罪死活把他拽了回來,支吾著說:“姑娘可有什麼信物,證明這確實是二小姐的主意?”
“賈某不是信不過你,只是求個安心,望姑娘海涵。”
嗬!這酸腐秀才,看不出來還有點腦子。小梧子內心默默吐槽。
“你看,這是何物?”小梧子從懷裡掏出一隻金鑲玉鴛鴦腰佩。
賈天臨接過來端詳了半天,有點不敢確定:“似乎是二小姐少時的腰佩。”
“對嘛。”小梧子說,“這腰佩有一對,小姐身上繫著一隻。這一隻,送給你當作信物,省得你胡思亂想。”
賈天臨仔細端詳著玉佩,禁不住歡喜地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