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行不通,元烈也就作罷。
幸好的是,這一次他沒聽從王晉的讒言,將抗旨不尊的梁正松、許淵全部革職查辦。
這就是元烈,他在所有的事情上都糊里糊塗,受人擺佈,卻對可能危及自己皇帝寶座乃至小命的事情格外精明。
元澈等人苦口婆心說了一大堆治河工程的重要,他也沒什麼耐心去了解。
但有一件事他是聽懂了:這條河很厲害,關係著整個淮國的糧食,弄不好的話,就會沒飯吃!
沒飯吃就會被北邊的彪悍民族北疆吊著打,到時侯,大魚大肉,美酒美人……就全完了!
所以,他仔細一想,唔,這確實馬虎不得。
這件事就不要跟別的事那樣,由著王晉隨便塞幾個人走馬上任了事了。
當然了,他也不會上心。元澈伸手要錢要了大半年,一個字兒也沒給他。
今日上朝,元烈竟破天荒地批准了元澈的上奏,當場擬旨批下紋銀二百萬兩。
這下殿上炸了鍋一般。
元澈一黨的自然是歡欣鼓舞,王晉一黨的便是雞飛狗跳了,當場氣急敗壞高聲爭辯起來。
王晉本人更是氣得臉色漲紫。
元烈一看朝堂亂了,頓時煩了,任性地揮一揮袖子,溜了。
退朝後,元澈與梁正松、許淵、鄭先磊等人走在御道。
梁正松撫須大笑,壓低聲音對其他幾個說:“還是扶風郡王棋高一著。”
元澈笑而不語。鄭先磊深諳其意,也是一副“我懂”的神情。
只耿直的許淵一時反應不過來,摸著腦袋問:“梁大學士說得是哪一招?”
梁正松、鄭先磊默契十足的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