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六姑娘知道，那我就放心了。”
這話是在提醒賀紫衣，不要傷害對她好的人。
其實這點不用夏霜提醒，賀紫衣自己就知道。她無法令賀紅衣置身事外，只能儘量不牽扯她。
她羨慕賀紅衣有這樣好的朋友，可又有那麼幾分不放心，畢竟夏霜是沈家。
“你不是代替沈家來監視我們賀家嗎？”
夏霜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這樣直白的詢問，短暫錯愕。
反正賀紅衣也是這樣認為，恐怕她們整個賀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理所應當認為她是來監視賀家。
與其解釋，不如直接承認，這樣的話對雙方有種劃清界限的即視感，避免不少麻煩事。
“是啊。”夏霜愉快的承認她是沈家派來監視賀家。
賀紫衣的神色變了變，不知是在思考還是有其他原因。
須臾，道：“夏姑娘毫不掩飾說出目的，難道不擔心賀家會對你不利？”
她在試探夏霜，想知道夏霜是不是已經知道街頭瘋馬謀劃者。賀紫衣清楚明白地知道，她是那起事件的起因，可過程和結果不是她一人所為。
因為這件事，賀家已經被針對。皇城之中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是太子身邊的良娣慫恿賀家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迫害太子妃，順勢打壓蔣家的勢力。
賀紫衣現在很懊悔答應他做這件事，如果不是因為她一時衝動，賀家不會被人議論。
夏霜也不會住在這裡，幫沈家監視賀家。
只不過，賀紫衣很好奇，為什麼夏霜會直接承認來賀家的目的？
‘莫不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身後有沈家，而沈家身後有太子。所以，她才有恃無恐承認。’
思前想後，賀紫衣覺得只有這想法可靠。
只是，接下來夏霜的話讓她推翻之前的想法。
“我不會擔心這種莫須有的問題。”
“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夏霜無奈一笑，有時候她真的覺得，這世間的人只喜歡聽假話。
當聽到實話時，總會提出質疑，再三詢問；當聽到假話時，總是立即相信，連思考都是一閃而過。
“六姑娘，如果你覺得我來監視賀家，是因為認定前幾天街上那件事是賀家所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必須說明一下‘我相信這件事不是賀家所為’。”
至少賀清明在這件事上沒有點頭。
賀紫衣心裡一陣高興，這夏霜還算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