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鳥嗚硯,她倒是想起還有好幾箱東西在別莊,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把東西運過來,鳥嗚硯在王府用是不成的,但送回去給益弟讀書用倒是不錯……
趙子雲放下毛筆,宋萃玉立刻替他斟上茶。
他笑說:“你倒是學乖了,我沒派人去叫,自己會過來。”
他回來時在也想讓司荷去喊人,但想想自己昨天晚上留宿,母妃早上一定會叫人去,她想必會累,便想讓她休息一下,沒想到她倒是自己來了。
相對於他的心情好,宋萃玉卻是一臉錯愕,如果他沒派人去叫她,那叫她的人是誰派來的?敢情司桂是想挖坑給她跳?
第一天入王府時,司荷明明說過“沒有召喚,可別進入,世子不喜歡別人擅自進書房,否則可不是幾個板子可以了事”,人人都知道他的脾氣,司荷選擇告訴她,司桂選擇陷害她?
如果趙天霽脾氣大一點,她一進來馬上就會被轟出去,然後棍子就下來了,就算被打上十幾個板子她也百口莫辯,因為對他來說,這就是擅闖,說不定他還會罵她,別以為伺候上就跟別人不同。
只不過才一天,她就被人給盯上了?
她是宋家嫡出的小姐,母親對姨娘又寬厚,對她來說後宅就是家啊,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後宅真正的意義,鬥!
進仁王府這還沒半個月,以後還會有多少事情?
趙天霽見她臉色發青,也跟著嚴肅起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該講嗎?這事兒說大不大,她可以自己去找司桂解決,但說小也不小,敢這樣弄她都沒事,以後搞不好連廚娘都會想來踩一腳。
啊,不管了,他的人,他負責
“我不是自己過來的,是司桂說世子喊我前頭伺候。”
趙天霽的表情頓時也難看起來,揚聲道,“來人,喊司桂過來。”
司桂很快來了,見到世子面色不善,卻也不怕,規規矩矩行禮,“奴婢司桂見過世子。”
“為什麼假傳我的意思?”
司桂暗自咬牙,世子竟然這樣相信那個商人之女?長得一般相貌,儀態也普通,不知道哪兒學來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竟讓世子這樣相信她,賤蹄子。
但多年的宮廷生涯,讓她早練就隱藏心事的事,她故作吃驚的道:“世子這話從何而來?奴婢不明白。”
“見到宋姨娘在這裡,你還要說不明白?”
“奴婢魯鈍,還請世子明示。”
趙天霽表情冷銳,“我只告訴你,這件事有一沒二,下次再犯,你就離開流輝院吧,我不需要自作聰明的丫頭。”
司桂往前撲倒,眼淚撲簌簌流了下來,哭得楚楚可憐,十分冤枉,“奴婢真不明白,世子怎麼突然就厭了奴婢,請世子明說,奴婢一定改。”
宋萃玉啞然,情況發展跟她想的完全不一祥,她還以為要來個對質,然後包公夜審,沒想到趙天霽這麼幹脆,至於司桂嘛,仁王府欠她一座奧斯卡獎。
“我已經說了,同樣的話不再說第二次,滾吧。”
司桂梨花帶雨的泣訴,“世子就這樣給奴婢定罪了,奴婢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