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給大家道個歉”
於生的聲音,在坐滿數十人卻仍然顯得空曠的主殿悠悠回響。
“是本宗主的決策失誤,才了劍靈宗的詭計,被困在靈劍山三十年這些年來,辛苦大家了。今日回到萬獸山,一派蓬勃景象,都是在座諸位之功,於某身為宗主,深感慚愧。”
“宗主說哪裡話來”
已是禦獸宗二號人物的杜高來介面道“沒有於宗主,沒有禦獸宗的今天咱們做的不過只是本分,不能將宗門發揚光大,已經是誠惶誠恐,哪裡當得起宗主的誇贊。”
“哈哈”
於生笑著擺了擺手,“客套話都不用說啦,咱們都快成迂腐的儒生了”
“這些年來,東漠五門情況如何,先說來聽聽”
最後這句話,於生笑容漸漸收斂,流露出一絲大家熟悉的鋒芒。
巫小容身為代理宗主,回答這個問題當仁不讓,沉聲道“神符宗和咱們一直交好,多次派人送來各種符籙,甚至有一些天賦不錯的弟子,也和我們互通有無,算是近年來唯一的朋友。”
“符王宗、陣魂宗、金丹宗,全都撕毀了當年的承諾,與劍靈宗一起,屢次犯我山門。若不是萬獸壁壘大陣牢不可破,只怕禦獸宗早再次淪陷,從東漠之除名。”
“劍靈宗嘿嘿”
於生突然冷笑,打斷了巫小容的話,“劍靈宗宗主盧倚天,設下陷阱困我三十年,亡我禦獸宗之心始終不死。各位都是禦獸宗的老人,對於此事怎麼看”
主殿內登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的議論聲,最後仍由巫小容代表大家,遲疑道
“不瞞宗主說,咱們這些年刻苦修煉、廣招門徒,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羽翼豐滿。光明正大地去靈劍山討一個說法。”
“可是”
巫小容臉泛起一個苦笑“修道之事,欲速則不達。咱們的基礎太薄,雖然禦獸天經功法神,終究還是難以在倉促間趕劍靈宗的高階戰力。”
“本來我和杜師弟等人商量。總要再過一百年,或許才能勉強擁有和劍靈宗叫板的實力。”
“不過既然宗主已經回歸,相信不出五十年,咱們一定能夠”
“本宗主有一個習慣。”
不待巫小容說完,於生再次打斷。臉泛起的冰寒殺機,令整個主殿之內,都陡然降溫幾度。
“我不記仇,有仇都是當場報了”
隨著這句熟悉的話語響起,眾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