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芝加哥的天空碧藍得澄澈如水,微風盪開層疊的白雲,火紅的太陽現出了模樣。
清晨的陽光給大地塗上了一層幻夢的白顏色,溼潤潤的風輕輕地掃著,穿隙在卡塞爾學院的建築群間,微微地拂著一切。
學生宿舍裡,芬格爾‘大’字地躺在床上,鼾聲震如牛嚎,王恪迷迷糊糊地起床,望著窗外逐漸燦爛的陽光,打了個哈欠。
看了一眼手機,七點四十,也就是說他只睡了四個小時。
王恪唉聲嘆氣地掙扎著起床,任務歸來,回到學院之後,他的生物鐘便在忠實提醒著他早起上課。
“師兄,起床了師兄!”
王恪一邊刷著牙,一邊搖晃著芬格爾的身體,好在床鋪架子結實,沒有發出一點響動。
芬格爾的鼾聲戛然而止,伸出一隻全裸的手臂巴拉開王恪的手,眼睛都沒睜開,嘴巴一張一合,好似在說夢話:“師弟你幹嘛起這麼早!”
“上課啊,今天有鍊金學基礎和龍族譜系學基礎,下午還有體育課。”
王恪白色的襯衫打底,外套一件墨綠色的刺花校服,顯出了幾分獨屬於學生的稚嫩和帥氣。
芬格爾眯著眼睛,眼屎在眼角顫顫巍巍就是不肯掉出來,他打著哈欠用胳膊蓋著雙眼擋住陽光,嘴裡模糊不清地說道:“要不然怎麼說你們華夏人是學習的神呢,外出執行任務剛回來就心心念念著上課。”
王恪穿鞋繫鞋帶的動作一滯,既然任務完成迴歸學院,那身為學生的他去上課學習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王恪理所當然地道:“既然回到學院了,不上課我去幹嘛?”
“應該幹嘛?”芬格爾嘟囔道,“應該先去執行部彙報任務情況,不過有愷撒的話你應該不用去,然後再去找心理輔導師富山雅史,不過你心理應該挺強大的也不用去......去上課吧。”
“......”
王恪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那師兄,我走了。”
“嗯。”
芬格爾隨意地嗯了一聲,突然猛地坐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大叫道:“等等!”
走出門的王恪停住腳步,疑惑地回頭。
“校長要見你。”
“校長?”
“嗯,我們卡塞爾學院的昂熱校長!他昨天就和我打過招呼了,讓我接你回來的時候和你說一下,插科打諢的,差點給忘了。”說完,芬格爾不好意思地嘿笑著撓頭。
王恪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芬格爾:“校長說什麼時候了嗎?”
“額......好像說了,我給忘了。”芬格爾眼珠上瞟,仔細想了想,“啊,對了!晚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