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眼下這情況,容奕正在療傷,他似乎不太方便打擾他。
而且這樣的場景,忽的就讓他想到了當初和容奕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
“傻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過來。”
容奕微沉的嗓音在屋中響起,頓時喚回了赫連子都飄走的神思。
“哦。”
他看到容奕還閉著眼眸,一動不動的模樣,然後乖乖就應了一聲,便走了過去。
直到赫連子都走到了浴桶邊上,容奕才緩緩張開雙眸。
他看到赫連子都睜著大大的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的模樣。
突然就覺得像是軟軟的貓爪在他的心上撓了一爪子,有些癢癢的,軟軟的。
容奕唇角微彎,然後輕聲道:“將那邊的玉碗端過來。”
“哦。”
赫連子都順著容奕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矮桌,上面果然放了個乘了大半碗鮮血的玉碗。
赫連子都走過去小心翼翼地端起來,聞了聞之後便走到浴桶旁邊。
“要倒進去嗎?”
見容奕點頭,赫連子都便踮了腳尖,捧著玉碗將裡頭的血倒了進去。
“是鹿血?”
容奕看了他一眼,然後輕笑道:“當初你莫不是因為這一碗血,便懷疑我和反青教的關系?”
赫連子都將玉碗放回去,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原本安靜的屋中突然響起一片清泠泠的水聲。
隨即容奕突然伸手捏了他的臉蛋,赫連子都一愣,面上便留下了些滿是藥草清香的水漬。
“為什麼一聲不響地就離家出走?”
赫連子都抬頭看向容奕,看到他墨黑的眼眸中溢位幾絲溫柔的笑意。
一時間自己的聲音也不禁放得輕了些。
雖然這些事情似乎和容奕無關,但他還是願意跟容奕說說。
不過開口卻是:“容二少,你不介意我娘親嫁過人,還生了孩子嗎?”
好像一般的男人都會介意吧。
而且他聽白爾之叔叔說過,這個容二少還是個老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