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青略微有些急促地呼吸著,她沒有回頭,一邊揮劍抵禦湧上來的黑衣人,一邊感受著身後之人的情況。
以這個男人的實力,若是他想要走的話,其實根本是可以逃出去的。
但是他卻隻字未提“走”字,一時間,宇文青的情緒有些複雜。
黑衣人倒下的地方,很快便又有另外的人圍上來。
宇文青已經感覺揮劍的胳膊痠麻到有些僵直了,順著劍身淌下來的血液流到虎口,粘膩不已。
身下的馬早就被砍斷了雙腿,倒在血泊中再也無法動彈。
宇文青將插在撲過來的那人的胸口的長劍拔出,然後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赫連子都的情形。
看到他白皙的面頰上染了血跡,一手緊緊拽著齊蘭橈的手,一手握緊了魚腸劍,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而畢月烏和白泠等人,為了護著赫連子都和齊蘭橈,都不同程度上地受了些輕傷。
但是仍舊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大家都已經感到疲憊不堪了。
宇文青喘了一口氣,剛回過頭來,肩膀便被容奕一扣,晃得她一陣眩暈。
她一抬頭,便看見容奕拈葉為刀,割破了一個撲過來的黑衣人的喉嚨。
宇文青微微一怔,然後容奕又攬著她一個轉身,遊刃有餘地對付那些湧過來的人。
“累了麼?”
容奕微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宇文青眉頭一蹙,“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撐不住的。”
這時候舞榭和白泠等人收到宇文青的暗示,緩緩朝這邊靠攏。
黑衣人看到宇文青等人突然停了手,也不敢再妄自靠近,只是跨過地上血流遍地的屍體,不斷將包圍圈縮小。
赫連子都拉著齊蘭橈靠近宇文青,“娘親……”
宇文青看了赫連子都一眼,然後嚴肅看著容奕,低聲道:“他們的目標是我,我和驚蟄他們拖住他們,容二少你帶著子都和小舟找機會走,子都的性命就交……”
“驚蟄和白泠等人帶著子都走,其餘的留下來。”
不等宇文青將話說完,容奕便截斷了他的話。
宇文青剛想回頭看容奕一眼,然而這時一個為首的黑衣人突然暴起,向他們襲來。
容奕身旁的危月燕一掌對上去,那人便將口吐著鮮血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