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君無極在政期間,他做出的每一件政績,無不利國利民。
他也不是傳統意義中的那樣高潔。
當君無極身死,南璃的軍隊抵達北冥時,他沒有抵抗大開城門,城中百姓無一傷亡。
他似乎很懂得君子識時務為俊傑。
他只是想要好好活著,不負他人,不負自己罷了。
這,也是宇文青為何會讓他任職北冥郡郡守的原因。
兩人這般談笑風生,說起那些昔年往事,彷彿君無極根本就不是一個早已故去的人,而一直就在他們身邊一般。
這樣說笑著,時間倒是過的很快。
馬車很快便開到了郡守府,宇文青下來之後,也不急著去牢裡面看那個被抓住的反青教的人。
反正人在牢裡,怎麼也跑不掉。
但是赫連子都,卻隔上一次拔蠱已有三日之餘,今晚便到拔蠱之日了。
她不願意將赫連子都的性命交到那個男人的手裡。
她什麼都可以賭,但是卻賭不起赫連子都,哪怕是一絲半毫也不行,不願意!
所以她決定讓白露來經手,白露跟在君無極身邊這麼多年,怎麼說也不可能練個連心母蠱都治不了。
雖說上一次是因為連心母蠱是最新煉制的蠱蟲,但是她已經跟他說過容奕拔蠱的過程了,白露怎麼也應該心裡有些底了。
白爾之知道赫連子都的情況,便也跟著她一同前去了宇文青的院子。
宇文青回來的時候,赫連子都正和白露等人坐在大堂之中,白露正在為赫連子都施針。
赫連子都白嫩的手臂擱在桌上,幾處大xue都紮上了銀針。
原本淡青色的血管,映在赫連子都白皙的手臂上,卻異常明顯。
宇文青進門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心頭便緊了緊。
宇文青剛跨進門內,便禁不住問:“白露,怎麼樣了?”
白露轉過頭來,額頭上沁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宇文青一看,心便往下墜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