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受到男人不懷好意,甚至似乎還帶著嘲諷的目光,宇文青恨不得拔腿就走,她簡直在這個地方沒臉再呆下去了。
但是她強忍住了。
不能走!
走了豈不是就在向那個該死的,切開全是一溜黑的男人低頭認輸了嗎!
她到是要看看,這個在床上躺了六年的病秧男人,能耍出怎樣的花招來。
想到這裡,宇文青面上的神色越發地冷淡了,板著一張臉,像是周圍的所有人都欠了她的巨債沒還一般。
氣勢很是懾人和強大。
然而很快宇文青就知道,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時間,容老爺就已經對著眾人了什麼,不過宇文青卻什麼都沒有聽清,什麼都沒有聽到。
然後她便看到容老爺跟容奕了什麼,容奕面色淺淡地點了點頭。
目光向在場的人掃了一圈之後,便走到水榭旁邊的一叢桔梗花旁邊。
一時間,所有少女的心都不禁提了起來,看向容易的動作,等待著他摘下一朵桔梗花,遞到自己的手中。
容奕在那叢桔梗花前站了一會兒,便輕輕彎腰摘下一朵青色的桔梗花,然後款步輕移,回到了水榭中間。
所有少女都滿目含情,無限嬌羞地看著容奕,然後看到容奕拿著那朵青色的桔梗花,緩緩走下臺階。
容奕渾身散發而出的儒雅氣質,給人造成一種如沐春風的溫柔錯覺。
他神色眼眸中透出的冰霜,卻又給人以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無限疏離。
這樣矛盾而又詭譎的氣質融在一起,卻又意外的和諧,撩動得無數少女的心更加情不能已。
不敢冒犯了容奕的眾人,見容奕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都自覺地讓到兩旁,留出一條道來。
容奕的白靴踏在飄滿梨花的鵝卵石徑上,一路走了過去。
那些眼睜睜看著容奕從自己身旁走過的少女,覺得容奕踩碎的不是梨花,而是自己的一顆心啊!
宇文青盯著容奕的方向,看到他一路徑直往自己這邊來了,也不慌張,因為她看到白迎筠站在自己身邊。
她正盤算著待會兒找個機會怎麼和這個人好好周旋一番,最好是將他給拉攏到自己的陣營裡。
而他如果真的娶了白迎筠的話,感覺就情況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