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蘩發現,每次她執起毛筆,寫不了幾個字,便怎麼也寫不下去了,只能擱筆。
她們都看出來了,宇文青安靜不下來。
她心中十分的焦躁,很不安,她一心牽掛著遠方音訊杳杳的人。
突然,大門突然大開,攜裹著霜雪的寒風猛地就從門口灌進來。
宇文青轉過頭去,森冷砭骨的風揚起她鬢間的碎發,吹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
大雪封山。
棗紅色的馬兒行走在快要沒及肚腹的山林雪地之中,鼻子和唇角的淺髭上都結滿了冰花。
從口鼻之中噴出的熱氣將冰花融化了,隨即就很快又重新結晶。
寂靜的山林中偶爾會有一兩只出來覓食的雪兔掠過,或是傳來枯枝被積雪壓斷的聲音。
除此之外,便是士兵和馬匹踩在雪地上傳來的“汩汩”聲,不絕於耳。
宇文蘇白銀色的鎧甲幾乎與這蒼茫的白雪融在一起。
與他比肩而行的赫連滄瀾,胸口繫著一抹紅巾,被呼嘯而過的風颳得烈烈飛揚。
他碧藍色的瞳孔微微一縮,幽深而又高遠。
忽然,他抓緊了手中的韁繩,身下的黑馬順勢便停了下來。
赫連滄瀾舉起左手,示意跟在後面的軍隊停下來。
“赫連兄?”
“宇文兄,我們現如今要透過一片山谷,但山谷兩邊的山勢險峻,一旦進去之後便無退路,若是我們太大意,恐怕會遭到伏擊。”
宇文蘇白聞言眉心一蹙,“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
赫連滄瀾搖頭,“我看過地圖了,前方是蒼梧谷,若是我們繞路的話,恐怕要多行上五日的路程。”
這時,前方探路的餘生帶著人馬回來了。